尹誠也就隻能靜候佳音,順便跟這個留守的君家子弟聊了聊。隻不過主要是留守的那個君家子弟說,尹誠他聽著。
之後,一個男子帶著幾個侍婢回來了,侍婢手中都捧著一些菜肴,然後送到了尹誠的房間。
尹誠看差不多了,就起身說道:“退下。”
之後,所有人全部就都退了出去。
尹誠剛要落箸,房門就被打開了,更應該說是被撞開。
跑進來一個身著一襲純白色長袍,五官端正,無須無髯,神色略顯慌亂的男子,急急忙忙的說道,“小侄,放心,你死不了的,你小叔我錯了。”
不用說,這個人就是君肅涯。
尹誠瞬即愣住了,自己想要吃個飯,還有人來報自己的喪,還是自己的四分之一個親人,這搞的是哪一出?
看見少主尹一臉無奈的表情,君肅涯收起了哭喪的神情,立刻說道,“趕快叫所有人全給我回來。”
尹誠更無語了,這到底是要搞哪一出?
君肅涯又接著說了一句,“然後都給退下。”
然後向他侄子少主尹說道,“剛剛他們去找左慈左閣主,…”
“叔父,孩兒明白是怎麼回事。剛剛是個誤會,讓叔父擔心了,侄兒以後會謹言慎行的。不說了,請叔父陪孩兒一同進食,侄兒正有事與叔父相商。”
君肅涯心想,“會是何事,我若不來則又若何。…,哦,原來這小子是誑我至此,唯恐邀我不至,遂用此計。此子聰慧,定可複我君家之業。”
(這怎麼可能?尹誠是剛剛想到一些和君家有關的事情,才突然這麼說的。為什麼你們這些人把一個孩子的心想的這麼黑???)
(這回,也算是對少主的補償,跑了左慈左道長,還有君肅涯君劍客,也算劃算啦)
君肅涯麵無表情的說道:“善,叔父正有此意。”
“那我就先吃了,請恕侄兒不敬之為。”
君肅涯看尹誠狼吞虎咽地樣子,笑了,果然還是個孩子。
等少主尹席卷完了自己桌上的菜肴之後,心中甚覺自己現在才真的是恢複了自己的體力,於是開始對未動一著獨自斟飲的君肅涯說道:“叔父,繼任閣主就在眼前,孩兒想問叔父有何高見?”
“南華,唯其知先閣主之遺命,其對我等曰,先閣主臨終言非其子孫,非持天命戒者不得為家主,不得為閣主。今我無何,怎為其主?”君肅涯知道要先讓少主尹了解對手,再做出進一步的決斷。
“原來如此,那有請問叔父,南華之姓為何?”
“原洛陽主閣當有其典,應由其出處。現今,不知洛陽閣有否?可以一查?”
“線索還得跑去洛陽找,不過有線索就是好事,希望能查到他的底細,要不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再說了,自己原本家就在洛陽,自己原本也打算馬上處理完這裏就回洛陽,正合我心中之意。”尹誠想了想,然後有些不悅的向君肅涯回道:“其護衛如何?”
“九人,叔父在其任何一人之上。另有六十白衣道人,為其精銳,在此九人之下。而南華在我之上,慈寶皆稀疏之人也。吾之親衛四十,一般人不得近身而已。”
本來聽見君肅涯挺厲害很高興的尹誠,結果沒想到後邊告訴自己他君肅涯的手下連三流打手都混不上,頓時失望了。就這樣,一個希冀泡湯了。
“搞埋伏玩逼宮這一套不行,那就換以個。不如這樣,人未到勢先到,重點打擊對方氣勢,壯大吾之威望,也是不錯之舉。”
然後,少主尹就和君肅涯談了談自己的新方針,便開始進行謀劃明天的準備工作。
三十分鍾之後,尹誠冷冷地笑道:“叔父,就這麼辦。絕對沒問題。”
尹誠一臉和顏說道,“不過,侄兒還有一事相求,懇請叔父派人協助侄兒辦成此事。就是派二人隨賈詡打探其此次去洛陽意欲何為,再派六人緊跟華陀,查一查他來西北有何事宜。一共就用八個人,可否?”
“允。”說完這個字之後,君肅涯就離開了少主尹的房間。
“不問緣由,說完就走,天助我也。”尹誠一陣感慨。
之後,一切就按照他們商談的那樣進行了下來,所以,這一切都在尹誠君肅涯的掌握之中,所以尹城根本就不擔心他和君肅涯的地位問題。在尹誠看來,破了他們的會議,緊接著就開始豎威,這天命閣少主繼位儀式就一切都搞定了,還懼什麼,再說了,還有後招,才不懼他南華左慈黨派一係呢。
事情真的就是這樣順利,真的就是這樣無阻力。
事情的確就是這樣簡單。
其實,應該說是……
(你明白,不明白也該明白的哦)
(給個提示:南華,托孤之人)
(再給個提示:名存實亡,攜天子以令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