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看來心中很是忌恨慈。慈向少主道歉,懲罰方式隨君之意。”
“好,不錯,不愧是以玩弄別人所思所想為職業的道士。”尹誠心中暗暗驚奇,“既然左慈你給了我一個麵子,那我就順著你搭的這梯子而下,也免得再浪費一番口舌。先辦正事,保命要緊。可不能讓左慈左大仙對自己印象不好,到時他師父南華那個老頭要滅了自己,左慈不來保自己,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真的確實就是這番道理,南華小老頭早就已經知道他這個偽少主原身是劉璋,漢室宗親,和大漢是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的存在,而自己的二徒弟那可是自己一手扶持的堅定反漢分子。南華是很想滅了劉璋這個偽少主的,但是人家不管是表層還是深層偽裝都是相當之好,表層有天命戒一枚,君尹刀一把,君家姓一個。深層則是深知君氏家族來曆,君家天命戒傳說,南華左慈張寶張寧君肅涯之異事。實在是無半點紕漏可尋,這才導致南華一時無從下手,最後也就暫時性地留下了劉璋的一條小命。如果讓南華找到機會,肯定會滅了他這個偽少主,當然也會給點麵子,不能對南華他自己造成惡劣的負麵影響,也就是絕對最起碼會給尹誠這個偽少主留一個全屍的。所以說,尹誠不愧被譽為是天才,知道當務之急是穩住自己如今少主的存在地位,絕不能在此關鍵時刻另生事端。
尹誠看到左慈將要跪下,趕緊伸手將其攙起,“元放,少主我不應如此待你,走,回家。”
當此之時,尹誠若任由左慈跪下,那麼尹誠這輩子也就再次馬上到頭了,他必然會在左慈雙膝觸地的那一瞬間,被隱藏在附近的南華手下的一群白衣道人殺死的。如果尹誠真的怒火攻心,不扶他那不是死定了嗎?不,因為他是尹誠,他知道後果,知道附近那批人是幹什麼,他深知自己一人是絕對單挑不了人家一群的,如果逃亡那可就再也回不到洛陽宗正府,自己就真的成為了孤家寡人一個,確切的說是成了孤兒。所以尹誠一定會暫時忍下來,讓他自己有命可活,以後怎麼辦晚點再談。
(昨日,賈詡也就是因為發現了潛在的一群人,再加上歐氏建築風格,判斷出此宅必不簡單,宅院之主他賈詡暫時得罪不起。而後憑借其獨到的眼光,犀利的眼神,經過大腦綜合分析之後,得出結論宅中之主必不在主院而在側院而必在書房之中。而我們敬愛的少主尹他的判斷方式明顯與賈詡不同,他靠的是聽力,對附近情況的動態整體把握。相比於賈詡,他明顯是弱者。首先,沒有了後世尹誠的極佳聽力造成接收數據不準,緊接著造成判斷情況不準。之後,賈詡那獨到的看人、看事、看物、看大漢、看天下的眼光是大漢獨一無二的)
尹誠看見左慈跟在自己身後向後院走去,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向後退了兩步,說道,“左慈,你怎麼還跟著我,難道不知道自己當回臥房去反省?”
尹誠可不是愣小子,他覺得自己一旦輕易的就將左慈饒恕,他自己的城府如何也就會被左慈看出,所以他自己需要掩飾,讓左慈認為自己當時扶他隻不過是一時大發善心罷了。
左慈看到尹誠輕蔑的眼神,陰冷的鬼笑,滿臉不屑的表情,一時間心情陷入了低穀,失望又失落。左慈本來在心中覺得尹誠這人胸有城府,輕功上乘,退可自保,進可定乾坤,應當是能幹出一番大事業的國之棟梁。現在左慈則認為是他自己一時蒙蔽了雙眼,看錯了眼前這個人。
尹誠這番過激的表現所得到的結果,完全超出了尹誠他自己的預想閾值。這回尹誠實在沒想到,自己是達到了瞞騙左慈的目的,而且還超額量的完成了目標,不過卻是坑了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這算什麼,無心之過,可悲的尹誠,這一回再一次被自己給坑了,佩服呀?!
左慈不悲不喜的說道:“少主,那左慈就此拜別。”
“隨便。”尹誠毫無意識地說道,便徑自往後院施施然地走去,他在想該如何應對即將舉行的天命閣閣主繼位大典,也就沒有注意後麵的左慈。
左慈歎了口氣,心中一陣苦悶,“看來這小子絕對要命喪自己授業恩師南華之手,我也就此離去。當年本想扶一可扶之君家後代,來重開君家之門風,使我天命閣得以光大,亦複其先族之光華。可惜,先閣主所收義子君肅涯僅僅可以算是一個過於坦誠直率,略有才華,武藝精湛的劍客,現在位的長老先閣主的堂叔君越也隻是個身無長物,不堪大用,墨守陳規的老家夥,其他君家子弟不過是一群世鄙俗物罷了。而一直等待到來的那一位先閣主之嫡子君家原定少主早已逝去,如今的這位先閣主之嫡孫小少主卻似愚非愚,有些頭腦,明點事理,但就這番習氣看來,也就是個一般的富家紈纊子弟而已。就這小子,是絕對鬥不自己的恩師的,如果聽話的話,那還可以讓他活下去,隻不過會去做一個傀儡般的少主,如若他找死那就指定成為了無名之屍。而且因為他那漢室宗親的名頭可寫在腦門之上,聽話就更得死,憑什麼讓他活著。”
左慈踱步向書房走去,“不過,也不會死的太難看,起碼還留得個全屍。”
(為尹誠的小小悲慘遭遇深感惋惜,那些表歉意的話語流辰也就不說了,怕再加上一個誤會,就真的令人誤會了)
左慈去了書房,而尹誠以君少主的身份參與主持了這次繼位大典。這個繼典第一部分,是先接受君家族主之職。其實,也不過就是先去君家宗廟在君家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的見證之下,在君家列祖列宗拜上一拜,祭祀一下,表達一下對先祖們的尊重,之後他少主尹的小叔君肅涯宣誓繼任君家族主。禮成之後,就從君家宗廟出來,到了長安主閣議事廳。
越來越靠近議事廳,尹誠心中越來越覺得自己可能玩蛋了,心中在打著自己的算盤,“不知道議事廳會發生什麼的所有人,此時此刻心情都必然很是沉重。不管他們是想什麼,是好是壞,這都跟我這個偽少主脫不開關係。我該如何是好,處理好這一切,讓天命閣平穩過渡,回到我君家子弟的手中。”
而此時,南華老道也正在和一群下屬正在議事廳當中議事。
(不知道他們議的是什麼事,是關於少主的事,或是關於君家的事,還是關於天命閣的事,難道是關於黃巾軍的事,甚至是關於帝業的事?流辰心中甚覺不安,看來尹誠這少主實在是太不好當了,危險又在逼進,祈禱,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