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愣住了,他沒想到華陀竟是如此…
“文和老弟,不用說,你定然還是會繼續從事你的商業之路,堅持,畢竟你家是雍州大戶。觀汝之相,非商界人士,他日必會鯉躍龍門,盡顯富貴,一展心中之抱負,不要忘了還有我左慈這個老匹夫啊。”左慈出言將發愣的賈詡從思想中拽了回來。
賈詡剛想說些什麼,左慈卻又換了一個話題又繼續說了下去。
“對了,你要的那幾本書,在下全部給你拿來了,並且還多送了你幾本,千萬不要浪費在下的一番美意。”
左慈回身從立侍在一旁的青年男子手中取過一個米黃色包裹,然後伸手將它遞給了賈詡。
賈詡又愣住了,發出一聲感歎,“書?!”
“就是你昨夜在書房之中,你與我說過的。怎麼,你忘了?即使忘記,也倒無所謂,書我還是要送給你的。”
“還有一件事,等一下。”左慈的說完這句話以後,從兩旁走來兩個身著藍衫的侍女,每人捧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玉盤,上麵放著若幹金錠。
“這些俗物,也請收下。”左慈一臉笑意的說道。
就東漢末年這個天下紛亂的年代來說,像金子這種硬通貨的玩意,一般人是搞不定的,就算是身在貴族階層的都整不來多少,天命閣出手如此闊綽,說明天命閣底盤很硬朗,所擁有資金很厚實。如此看來,這天命閣,經濟,神秘,強勢兼而有之,實在是不簡單的特殊集團。
“既然如此,元化老弟,那麼愚兄就祝你一路順風,平平安安,成為我大漢醫家第一聖手。那麼文和老弟,…,怎麼?”
此時,賈詡一陣發呆中……
左慈發現賈詡沒有注意到自己所說之話,有些疑惑,便半開玩笑地來了一句,“難道…,哦,是還要住上一日,好!”
“不用了,那…”
賈詡從呆滯中轉了回來,看到左慈如此之熱心,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去如何回答了,該去如何說話了。
之後,他和華陀一同向左慈表示感謝然後作揖告辭,剛剛走出去幾步路,低頭走著的賈詡突然轉身,向回走了過來。
恍惚之間,賈詡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賈詡慢慢地向尹誠小朋友走過來,低下自己的腦袋低聲向尹誠小朋友問道:“對了,詡真的有些老了,差點忘記還有小尹你啊。請問,小尹你將去何方?若無處可去,可否隨詡去雍州武威賈家一趟?到時…”
賈詡說話的時候滿臉盡帶殷勤之色,消散了他那平時不怒而威的氣勢。
真的沒有想到這會是平時的那個一定要淩駕於他人之上的冷酷角色。
想來,卻也正常。別忘記,賈詡可是很想把尹誠這樣超常的天才收入自己的門下的,這樣的神童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能夠將此種天才撈到自己手中,那就一定要撈到自己手中。
“尹小友他歸家心切,思念家中父母,懷念家中的一切。所以,我將會派人送他回洛陽都城他的家中的。”左慈打斷賈詡的話說道。
“哦。那尹小友,陀就此別過,”華陀麵無表情的說道。
之後華陀又向賈詡道,“文和啊,老夫就先出發了。”
“那…”
“好吧,我們就此別過,小尹,他日我至洛陽,我會到府上一坐,就請小尹不要忘記了我。”賈詡一臉失望的說道。
“恩…”
“元化,祝你一路順風,達到你心中所想!文和,他日你鯉越龍門,一展胸中乾坤之時,請不要忘記世間還有左慈這個人啊!最後還請兩位放心,我會派人將尹誠送回他在洛陽的家中的,說過的話我會做到的。”
“好吧,那我們這回就真的就走了。”賈詡和華佗共同說道。
“那咱們就再見啦!”尹誠終於找到機會在左慈之前搶先說話,一掃心中不悅轉為滿臉笑顏地說道。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回左慈本來就沒打算去說些什麼,尹誠再一次陷入了苦惱之中,“這是自己又一次的失算啊!”
少主尹本來為這次送別臨時作了較為充分的準備,在腹中集彙了數不勝數的語言素材,並且還謀劃了幾個離別情形處理方案的加強版本。少主尹胸中之才情本來異常的向外膨脹,卻不料左慈突出奇謀,貫徹截攔處理方針,讓他一句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把尹誠給頂得無話可說無言可回。最後使尹誠好不容易集聚到胸腹之中的才情盡消,而心裏則從不悅不喜的時期超前地發展到滿腔怒火的時期。更加可惡的是,還讓左慈獨自把握了所有的實際話語權,成為了這次以送別為主題的會談的絕對主辦方。
尹誠心裏暗暗不爽,一副怪異的表情掛在臉上,“人家左慈的確是一介老匹夫,夠老夠有經驗夠陰險狡詐。俗語有言,薑還是老的辣,惹不起。”
待到賈詡和華佗遠遠地離開了君家府邸之後,再也忍不住一腔怒火的尹誠以其高分貝的聲音向左慈說道:“左慈啊左慈,不是我說你,你到底還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怎麼你偏偏喜歡去搶別人的話去說,搶別人的也就算了主要是你小子可是搶奪了我的話語權,說吧,如何懲罰你才是最好的方法?讓你我二人都能夠欣然接受的方法。”
兩個人都高興的懲罰方式?這年頭有嗎?好像應該算是有的,那個周瑜,黃蓋二人雙簧,堪稱絕佳組合,是懲罰方式的集大成者。忽悠,接著忽悠,什麼玩意,那是三十六計之一,名為苦肉計,是軍事者的手段計謀,可不是懲罰方式。其實,兩人都高興的懲罰方式也有,暫時想不起來。左慈那就更加想不到好辦法的,他會怎麼回答?
“稟少主,天命閣閣主繼位大典即將舉行,請準時予以列席。”左慈突轉話題說道。
“是嗎?”
尹誠剛想回應些什麼,卻發現好像說些什麼現在也已經無什麼用了。
雙眉緊蹙,不見一絲表情的尹誠是真的怒了,“果然夠奸詐,老匹夫真不愧為老匹夫,厲害非凡。一來不觸及我暴露出來的鋒芒,接著我說的話去答。二來不使自己尷尬,無話可說,沉默受措。三來讓我有火發出,卻無目標以發,十分綿軟無力。四來我現身在少主之位,當以大事為重。再說真正得以立足保命的時刻才剛剛到來。五來分別之雙方盡皆飽含別愁,我卻怨恨他人,著實大傷這份情懷。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