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再見(4)(1 / 1)

樂極總會生悲。

就像隔樣跨海的三年後,一直喜歡的不得了的人還喜歡自己喜歡的不得了,巨大的喜悅之情衝破了封印的同時,也衝破了她的防禦。

十月末的半海城,晝夜溫差大的一個像夏天,一個像冬天。

溫度跌宕起伏的,就像陳西被蘇越誘到失控的理智與感情,忽冷忽熱,同樣跌宕在冰火之間,結果就引起了發燒。

當然,主要原因該是她連夜回國,缺乏睡眠與休息,導致了抵抗力下降,這才讓深秋肆虐的感冒如此容易的就鑽了空子。

不想分開,所以說想夜遊車河。

可遊著遊著,就睡了過去,等醒過來的時候,人就被他裹著大衣抱在懷裏,大步的往亮著大紅十字的急診樓裏趕。

陳西迷迷糊糊的,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要挨針了,搞不好還會被他訓斥一通,就乖了吧唧的商量:“能不能不打針?”

這一開口才知道,嗓子都有些啞了。

蘇越低頭看著懷裏的小東西,滿滿歉意的去親她的額頭:“醒了就別睡了,打完針我帶你回家,明天不是還要參加婚禮?”

打針是對付發燒最有效的方法。

陳西抿著唇,病弱的撒嬌:“我不想打針。”

蘇越盯著她的眼睛。

陳西吸了吸鼻子,越發的可憐。

就聽他下一句問:“想去看維密嗎?”

生病的脆弱跟麵對自己偶像的軟弱,讓陳西沒有節操的妥協了,等針紮到屁股上那一刻,也不知道是疼還是氣的,咬著他的肩膀直接一抽一抽的滾眼淚了。

年輕的護士們一臉鄙夷。

年紀大一點的還幫著哄人:“一看就是中國好男友,一路抱你進來,都沒喊累,還哄你哄的跟什麼似的,半點兒不見煩,誰家孩子這麼大了還哄?不聽話早上手揍了……你還咬人……”

陳西氣的都笑了,帶著兒童的鼻音,問護士阿姨:“生病的是我,他是罪魁禍首來著,挨針的也是我,可我怎麼覺著您句句都是心疼他的呢?”

護士阿姨直接一句:“因為他長得好看啊!”

“我長得也好看啊!”

“可是你沒他好看啊!”

陳西挨了一記秒殺,又想咬蘇越了,問還抱著自己的人:“怎麼辦啊好自卑,都想整容呢。”

蘇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看來帶你打針是對的,立馬就有精神頭兒胡思亂想了,以後再有類似事件,參照本次處理。”

陳西立馬正色:“打多抗生素對身體不好。”

護士阿姨這回幫她了,語重心長的說:“能扛就扛扛,沒事兒別亂吃藥,少打針。”

陳西點頭點到頭暈:“就是的!”

罪魁禍首就看了看幫她摁在左邊臀瓣上的棉簽,見沒有血往外冒了,就把她過膝的紅裙子放了下來,虎著臉說:“以後低於二十度不準穿裙子。”

陳西立馬反駁:“我發燒是穿裙子的事兒嗎?”

蘇越還是虎著臉,一邊幫她把外套係的嚴嚴實實,語氣卻溫柔又哄人:“那就長長對我的抵抗力,少點兒臉紅,多點兒配合,嗯?”

陳西又不爭氣的感覺熱血上頭了。

蘇越把她的腦袋往自己的懷裏一藏,失笑說她像棵楊梅。

“為什麼不是草莓?”

楊梅那麼生僻的水果,酸的要命。

就聽蘇越正經的解釋:“臉型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