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唯比薑糼容更難受,指尖摸`弄著薑糼容濕滑的那處,滿腦子都是畫冊裏的畫麵,底下一物不停抖顫叫囂著,想要探幽覓勝。
情`火如潮將兩人包裹得密不透風,薑糼容的身體敏`感到極點,欲`望無所遁形,一直如饑似渴的季唯更不肖說了,熱情如火沒個消停的時候,薑糼容在他唇`齒`手指的撩`拔下,像被送進蒸籠,渾身上下帶骨頭連血肉都被醉、麻蒸透。
季唯作弄了好些時後,看薑糼容坐不住,體貼地問道:“咱們換個地方?”
他說話的同時嘴巴不得空兒wen咬,兩隻手卻沒停,一隻摸著薑糼容背脊,一隻rou搓著她的紅梅。
“隨便……”薑糼容艱難地回答,又不做,在哪還不一樣。
沒有真刀真槍,摸來咬去的刺`激,始終似隔靴搔癢,那癢不隻沒得到紓解,反而變本加厲了。
季唯也憋得難受,那地方肌膚嫩`滑`顫`熱,摸一摸,指尖下一點點的刺`激就讓人麻痹到足心骨縫裏去了。
臥房沒有堂屋明亮,半明半暗裏欲`望更熾,身體深陷進鬆軟的褥子時,薑糼容無力地哼道:“慎之……我忍不住了。”
——我忍不住了,快進來吧!
季唯本是抿唇咬牙忍得痛苦,聽薑糼容抱怨,看著她圓嘟嘟白`膩膩的臉蛋,彎月一般眨動的長睫,又是歡喜又是心疼。
“那就不弄了。”季唯體貼地道,他想,不弄時雖然眼饞身熱,不至於忍得周身血脈要崩裂似難受。
不弄了?!把人扔到火架上,火點燃了卻不加柴了!薑糼容惱了,拔開季唯嗖一下坐起來,三兩下穿好衣裙,在季唯目瞪口呆中,怒衝衝出門坐上馬車。
季唯傻站著,不明白自己哪裏惹惱薑糼容了,回過神來追出去時,門外空曠無一物,薑糼容早走遠了。
這是生氣了?季唯懊喪不已,不明白自己哪裏做錯了。
薑糼容負氣上馬車走了,半路上便暗暗慶幸,幸而季唯沒有順著自己的意思狼性大發,不然夕陽已西下,方才要沒打住,回府定是晚了,姨媽雖寬和溺愛,過於不檢點卻不行的。
薑糼容在二門口下馬車時遇上進宮回轉的李逸和李昂,李昂麵色如常,李逸臉色卻精彩紛紜。
“皇上不肯答應嗎?”薑糼容急了。
“答應了。”李逸悶聲道,像是被人欠了百八十萬兩銀子似的。
“那你幹嘛還這個臉色?”薑糼容不解,心念轉了轉,驚問:“難道皇上已看出工事不對,要治姨父的罪了?”
李逸繃著臉沒說話,李昂大大咧咧道:“不是啊,皇上沒說,皇上想的可周到了。”一麵說,一麵把手裏的一個牛皮囊袋遞給薑糼容,“皇上說,修葺棲鳳台按這上麵寫的做便可。”
皇帝列了章程了?這是先前已看出李宗權事兒辦得不妥,想了解決辦法出來了?
有這麼寬宏大度的皇帝嗎?知臣子犯錯不治罪還幫著想解決辦法?
薑糼容好奇地打開牛皮袋,牛皮袋裏厚厚的一疊紙,薑糼容展開一張一張看,越看眼睛越圓。
那些紙張將修葺棲鳳台之事怎麼安排規劃寫得極詳盡,與章程書搭配的還有效果圖。
這些也還平常,不平常的是下麵還有一疊性情能力分析表,注明為何要派這個差事給這個人。
那裏麵的人恰是給李宗權送禮的那些人家的子弟的名字。
一個人一點長處也沒有的,那還真不至於,那些官家子弟好吃好喝好玩懶做,總也有些個人長處,這紙張上麵便是針對各人所長來派差事,各人負責什麼事,材料向哪個商號采買,一一注明了。
執行的人隻要認得字,且切實照著這上麵寫的辦,便不會出差錯。
照這份章程來執行,修葺整個棲鳳台的剛需費用剛好是宮中拔款的一半,餘下的,章程書裏標注了用付工得酬的方式獎勵執事者,這個沒注細細,可想也知道,這是讓執行人可以按送禮人的禮物的輕重來派發銀子。
這麼一來,差事能辦得很好,即便貪墨了,麵上也查不出來。
這樣細致周到的章程,薑糼容覺得,便是集齊孟沛陽季唯和李逸的才智,短時間裏也寫不出來,不由得瞠目結舌。
“這是誰寫的?”
李逸的臉上大書著“不要問我話我心情很不爽”,薑糼容還是頂著沉沉烏雲糾纏追問,實在是太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