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氣氛一下子陷入到很微妙的環境中,劉羽鶴一方擔心暗中的高手出手搗亂,便收了在動手的念頭,而是靜靜地在等待。
而另外一方,月殤則是不敢在動,萬一在眼前這青年再次出手攻擊,自己不見得有把握在逃的過去,與其晃動吸引目標,還不如靜而後動。
兩方僵持,隻好苦了遍身是傷的吳慶牛來打破僵局。自古龍套多薄命,這句話用在此處再合適不過。
吳慶牛從地上抄起之前月殤解繩索的匕首,就向離自己最近的黑衣人靠去。
嘭!一聲金屬碰撞之音突兀而起,徐徐擴散而去,金花四濺。吳慶牛見一擊未中,便連續幾個閃身退到了月殤旁邊。
“放她們走,我就告訴你所押送的寶貝是何物。”吳慶牛冷冷地說道,倒不是他對兩女感情多深,隻是他不敢讓兩女陷入危機,準確地說是月殤懷裏的小曼。
此女就是他們這一行所押送的寶物,其他貨物隻是為了來掩蓋這一事實而連同運送而來。
吳慶牛不是沒有想過放棄小曼,以此來換取那些鏢師的性命。隻是他不敢,如果被托鏢的貴人知曉了事情的經過,那自己的宗族不會再有一個活口。
悔不當初,鬼迷心竅。為了振興鏢局,接下了這筆禍鏢。
“哦,你這麼說,看來我更不能放過這兩人”劉羽鶴腦子一瞬間就洞察了其中的問題,招呼著手下,便要去活捉月殤和小曼。在他看來暗中的高手想必已經走了,不然不可能這麼久還不出來。
吳慶牛往身前跨一步,去阻擋黑衣人。雖說他渾身是傷,但拚著一股怒氣倒也和幾個黑衣人打的旗鼓相當。可他畢竟隻有一個人,攔不住餘下的黑衣人。
看著幾個黑衣人越靠越近,月殤腦海中清風吟的心法越加清晰,左踏一步,右跨兩步,身子微微一欠,堪堪躲過了一個伸手來抓她的黑衣人。
月殤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小曼,見她還在沉沉的睡著,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心裏也有點著急。此地不宜久留,如果將身法運用到極致,走出這裏倒不是沒有可能。可若是自己走了,吳慶牛又該當如何。
像是有所感應,正在奮力抵抗地吳慶牛看了過來,見月殤身法如此輕盈,心中也是暗讚。待看到月殤臉上的一絲猶豫,他更是對此女有了很大的好感,大笑了幾聲,“姑娘不必掛念吳某,吳某死誌已蒙。你若能帶著小曼逃脫,便走,若是嫌她是個累贅,大可自己走。”
月殤聽到這番言語,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朝著吳慶牛點了點頭,便運轉著清風吟向外麵退去。
幾個黑衣人牟足了勁愣是沒有碰到月殤的衣角,這不經讓他們大感沒麵子的同時,越發的惱怒。
眼看著就要出了黑衣人的視線,突然月殤心有所感,隻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向自己襲來。
眼神微微一凝,便看到一個鐵球向自己飛了過來,看來那個年輕人還是忍不住動手了。
劉羽鶴一直在觀察月殤的身法,他的身法和那些黑衣人差不了太多,所以也不會去做那無用功。站著默默地打量著月殤每一步走法,盤算著自己如何才能留下此女。
終於幾息之後,被他摸到了一點點門道。要說還是月殤的修煉的不到家,否則怎麼會如此輕易地被人發現了蹊蹺。
眼瞅著鐵球帶著破空之音朝著自己飛速而來,上麵依附的絲絲白氣都能夠看的真切。月殤趕忙抱緊懷中的小人,急忙背過身去想要避開。可還是稍微慢了一點,被鐵球擊在了脊椎之上。
幸運的是她從醒來之後喝了一次福鼎洞天的泉水,而後又在每個夜晚自主呼吸月華。雖說還不能夠將這些月華牢牢地鎖在身體裏麵,但還是殘餘了一小部分。加之清風吟中也有類似吸收天地靈氣的法決,倒也吸收了部分天地靈氣。
這一擊下去,反而向是從後麵推了月殤一把,將她送遠了一點。
劉羽鶴再想阻攔她根本沒有任何辦法,看到月殤被一擊之下,隻是身形略微晃動,根本沒有半點受傷的樣子。無奈之下,隻能皺著眉頭眼睜睜的看她溜走。
不過沒多久,劉羽鶴慢慢舒展開了眉頭,嘴角更是劃出一個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