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殤一路狂奔,直到體內的靈氣消耗一空才停了下來。

臉色慘白,身體微微顫抖,背後更是蒙上了絲絲汗水。微微打量了周圍,竟然已經來到了花城城外。

城門下,立著兩個守衛。隻不過這兩個守衛都在重複同一個動作,就是站著點頭,顯然是站著睡著了。

城外的野花伴著黑夜悄悄地綻放,濃鬱的香味肆意的飄蕩在天地間。月殤尋著一棵大樹,將小曼輕輕地靠在樹幹上。

自己也依著樹幹癱坐下來,這跑一路手裏還抱著一個人實在是太累了。

屁股才剛剛坐熱,就發現了劉羽鶴一眾人正在走過來。有心想逃,可體內原本不多的空氣已經消耗殆盡,身體正處在極度虛弱的邊緣,連再次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

瞧見劉羽鶴等人分散將自己包圍起來,月殤心裏一沉,她滿腦子疑惑,為何這些人能夠尋到自己。如今小曼陷入沉睡,再也沒有一人能夠救自己了。

看到月殤迷惑的樣子,劉羽鶴輕輕一笑,為她解惑道;“姑娘真是不小心,沾染到在下鐵球內飛射而出的一絲麝香。要知道這種麝香沒有三天,斷然不會消失。憑著此香,尋到姑娘倒也不是一件難事。”

劉羽鶴對著手下之人打了個眼神,幾人又朝月殤靠了幾步,便接著說道:“姑娘你若是將那個女娃交給我,我劉某人定然放你走。想你閉月之姿,斷然不會願意此刻死去吧。”

其實他本想強搶,但又不確定月殤是不是還能施展出那種玄妙的身法,隻好以商量的口氣說道。吳慶牛已經被他殺死,而他也確定了那個叫做小曼的姑娘便是此鏢的關鍵。既然殺了那麼多人,那麼他不會在介意多殺個月殤,之前的漂亮話他也隻是為了哄騙人而說。

月殤看著他,微微地搖了搖頭,便不再言語,伸出一隻手將小曼拉到自己懷裏。

劉羽鶴眼中寒芒一閃,一揮手,周圍的黑衣人紛紛舉起大刀向月殤看去。在他們看來主人隻要小女娃一個人,這個女人便是多餘的,該死。

森然的刀光,在月光的映襯著發出絲絲光澤。上麵寒冷之意未到近前,便吹起了月殤的發絲。

漫天的刀光向自己劈來,月殤隻能將小曼死死地抱在懷裏,將自己的背部暴露在外。

若是這一刀刀砍得凝實,月殤即便不成肉醬,也決計好不了太多。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一個沙啞的聲音突兀而響,:“老身這輩子最見不得欺負女子的臭男人,哼。”

眾人還沒有反映過來,就看到虛空中一道亮光飛馳而來,轉眼間到了近前。

光芒散去,從中露出一個女人。

確切的說不該稱為一個女人,該叫做老嫗才對。隻見她一身華貴宮裝,滿頭花白,模樣略顯蒼估約六七十歲,左手持著一根拐龍杖。

看到那群黑衣人手持大刀微微愣神,老嫗心中不滿,將拐龍杖微微一觸地。就見一點乳白色的光芒在拐龍杖和地麵的接觸點形成,以此為中心,形成一道又一道乳白色的環形光圈蕩漾開去。

在場的每個人都被這個光芒所波及到,因為根本沒有人能夠逃脫。這個光芒幾乎是眨眼之間便降臨到了自己的身上。

光芒加身,月殤隻覺得暖洋洋的很舒服的感覺。在看向別人,似乎待遇不是這麼好。

以劉羽鶴為頭的黑衣人們紛紛吐出一口血,眾人看向老嫗的眼神已經變了在變,掩飾不住的恐懼流露而出。

劉羽鶴神情複雜的看了月殤和小曼,然後轉身衝著老嫗一抱拳,便領著黑衣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