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辰王的人品值】
馬如龍這一夜同樣沒有睡覺。他告訴出租車司機李聖賢的住址，就徑直朝他住處開去。他想盡快把這件事告訴李聖賢，詢問對待司空辰的態度－－是握住他伸過來的手，還是視而不見，按原計劃行動。當然還要把關於刑武的意外收獲說給李聖賢聽。
“怎麼，不能打個電話嗎？”被深夜喚醒的輪回殺對馬如龍嘟囔了一句，但隻是做做樣子而已。他深知，馬如龍深夜登門必有緣故，“說吧，出了啥子事？也許，想吃啥子，說嘛？”
馬如龍確實很想吃東西：與司空辰共飲三杯酒之後，他確實餓了。他們走進廚房，李聖賢燒上水，從冰箱裏取出西紅柿、香腸、雞蛋、麵。馬如龍利用這斷時間，詳細講述了自己在這個夜晚的遭遇。
“辰王…”李聖賢在手中轉動著名片，上麵除了這個和電話號碼，別的什麼都沒寫。
“我覺得，這是個非凡人物，在一定範圍內知道他的人會很多。如果像陳立偉這樣的大亨當年曾是他的合作者，那麼……”
“你說的不錯，小馬。名片上隻印著名字，也就是說，這個名字聲望很高。”
“我草，差點望了。這是綽號，他的名字叫司空辰！馬如龍大聲說。
“司空辰？”李聖賢似乎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我想起來了，這好像是司空辰在竊賊中的綽號。”
“竊賊的綽號？”李聖賢精神一振。
“如果這是他的綽號，那麼查詢他並不難……當然，不妨讓他幫助咱們。不過首先要查明這個司空辰的底細，這事由我來做。你暫時還是繼續監視陳立偉。行動利索點。連竊賊團夥都把你識破了，如果碰上什麼幫派之類的專業人員，後果如何？咱們的對手想知道的事大概很多。”
“還有陳立偉的事！你知道嗎，他的朋友刑武很可能正在從事毒品交易！馬如龍有些得意的說道。
“毒品？”李聖賢大吃一驚，立刻又問：“為什麼隻是‘很可能‘？”
“如果是凱同名的人呢？”馬如龍推測說，隨即詳細講了抓獲毒品販子的事。
“不！這不是一個同名的人。刑武就住在那座樓裏。”李聖賢沉思著說。“我希望，他的事你沒有對警察講吧？”
“我又不是廢物！”馬如龍委屈地說。“這個情報我們自己用得上。”
“就是嘛！”李聖賢得意的翹眼睛。“你又進步了一大步！”他誇獎馬如龍說。
把馬如龍安排睡下後，李聖賢想，明天上午要找到自己的老朋友，北京的黑道老大張旭。爭取從他那兒打聽到辰王司空辰的某些詳細情況。
“早晨比晚上頭腦清醒。”李聖賢最後這樣想著坦然入睡。他知道司空辰不會做出什麼卑鄙勾當，否則馬如龍沒有這麼好脫身。
第二天，早晨，李聖賢給張旭打電話。
“當然，當然，司空辰嘛！我曉得他，最正直，最講承諾的偷王‘辰王‘嘛，很受人敬仰的！”在說過幾句“你跑到哪哈去啦，一千年沒見到你啦！”之類的責怪話之後，張旭開始回答李聖賢的問題。“這是一位真正的偷王，剛從勞改所裏放出來。現在他的所有企業都被一個叫陳立偉的混蛋霸占了。了解內情的人說，正是因為陳立偉，司空辰才坐了十多年的牢。所以，這個混蛋欠他的債一輩子也還不清了。可據我所知，這家夥並不急於還債。”
“咦，我說老弟，你為啥對辰王這麼感興趣呀，當然，如果不是啥子秘密的話？”
“是這樣的，旭哥，我和這個辰王互不相識，卻碰巧在辦同一件事。為了辦成此事，需要合起來搞。所以我想知道，這個辰王是否可信？”
“這不必擔心，”張旭毫不猶豫的說，“司空辰不是平白無故地就被稱做辰王的。他的話就是法律。如果你們就某事達成協議，他會不顧一切地把事辦好，永遠不會出賣你。可惜我不能像你那樣，我總和他碰不到一塊。我們在不同的戰線作戰。我本人如果能和這樣的人蹲在同一戰壕裏，會非常高興。”
“謝謝哈！旭哥，你的話讓我很高興。”李聖賢明白，他對司空辰的判斷沒錯，“你幫了我大忙。”
“謝就不必了，”張旭道，“不就是聊了兩三分鍾嘛！你最好告訴我，你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時間來和我這個老無業遊民坐一坐啊？”
“不曉得，”李聖賢誠實地說，“不過我答應，隻要有機會，一定來。”
“好吧，說定啦！見到司空辰時，幫我問好哈。”
“一定，一定。”
與張旭通完電話，李聖賢突然感到：命運突然賜給他一為盟友，而且還是來自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