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福梁這不管不顧的一句詩下去,嘲諷的雖然是魯地的儒士,但是在這等新學與儒學對立的時候,可就不是單單的指一個兩個人了。
“果然是新學的走狗,無端端跑到我們書院來幹嘛?是想棄新從儒嗎?”
“他李福梁要是能夠考中童生,我當場就去吞糞。”
“還考什麼考,我提議把他開革出書院。”
“對,革他學籍。”
……
王乾的父親是山東魯人,入贅到的王家,李福梁所指就不言而喻了。
打住了心中的痛腳,真可謂是奇恥大辱。但李福梁罵完轉身就走,王乾還要自顧名家學子的身份,總不能是指著他的背影大肆咒罵吧。
隻能含恨一甩衣袖,因為生氣猙獰的麵龐因為扭曲倒是把臉部的線條勾勒的更加立體,無比俊朗的神情把著慕名而來的女扮男裝、藏在香車裏的豪門閨女們給看花了眼。
王乾是唯一一個能用才華代表學院與江寧其餘兩家,三江、紅鳳書院出來的頂尖學子相抗衡、很有希望奪得臨近考試的案首,給學院增光的名人。
他在秀水學院的聲譽非常顯赫,李福梁這謾罵一遭,可謂是捅了馬蜂窩,場麵一度失控。
再怎麼樣這也是學院內部的事情,當初打起大比的口號便是暢所欲言,如果說因言而開革李福梁的學籍,這不就給另外兩家書院看笑話,打自己的臉嗎?
最後還是德高望重的老院長出來講話,保證在科考之後一定解決這事,學子們這才紛紛罷手。
也是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所以李福梁才會如此匆匆的離開書院。
隻不過他在行走之時,沒有看見胸口衣內掛著的一塊異石,由普通的黑色漸漸發黃,最後更是金光閃閃的連著深色青衣都遮不住了。
還好及時發現身上的異狀,沒有叫路人看見,李福梁趕忙跑到一處暗黑的巷弄之中。
確定周圍沒人注意之後,把著異石拿出之後焦急問道:“老鬼,老鬼是你嗎?”
隻是一瞬的時候,冒著黃光的異石光芒慢慢隱去,隻是流露出了一條暗淡色的痕跡,倒是沒有之前那般顯眼了。
就在李福梁疑惑之時,忽然身後就傳來蒼老的聲音道:“小子,你不去完成那墓裏的任務,準備科考的事,跑到這裏召喚老夫作甚。”
他居然還敢這樣反問自己,今日丟了大臉好不好。
轉過頭來望見頭發須白,麵色蒼老跟常人無異的老頭,隻不過虛浮的腳掌卻是暴露了他的不尋常。
知道別人是看不見這老頭,李福梁自然也是無所顧忌,當即便是跳腳咒罵道:“老鬼,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方才怎麼叫都叫不出來,結果到了現在就一下蹦出來了……”
聽著李福梁漫無邊際的敘說,全都是埋怨自己,一時半會兒又點不到正題,顯的非常囉嗦。
老鬼飄上飄下,一副就是不認真聆聽的樣子,李福梁一下子便炸鍋直接表達出了自己的目的道:“我不管,這次對於我的名譽傷害很大,以後可怎樣再回學院裏去混。算了算了,還考什麼童生,直接回家賣豬肉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