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李福梁,就讀於江寧城中的秀水學院。
是書院裏最受歡迎的學子,聽,他們都是在歡呼我的到來呢。
“不能讓這賊子亂了書院,什麼新學,都是妖言惑眾。”
“對,把這賊子開革出書院,殺了他。”
“聽名字就知道是個什麼貨色呢,還扶梁呢,扶鬼去吧。”
雖然話都不是好話,但至少都是衝著我來的不是?
李福梁極力的在臉上帶上和善笑容,但這哪裏是誇讚啊,明顯顯的就是嘲諷了,就是李福梁心態再好這時也再受不了了。
在李福梁對立麵站立的則是身穿一身白袍的第一才子王乾,瘦長的身架再加上一張略顯斯文的麵龐,倒是盡顯儒士風範。
四周的學子舍棄了一旁青衣麻衫,低矮的像是小醜一般的李福梁,朝著連番奪得勝利的王乾大聲恭賀起來。
今日可是學院兩年大比的時候,正愁沒人當作墊腳石呢,這李福梁倒好自己就送上門來了,不可謂是不找死。
王乾輕蔑的望了李福梁一眼,揚起手來享受著周圍人傳來的歡呼,大聲道:“今日有感所得一詩,趁此大會時候朗讀出來,望著諸位品鑒。
咳咳…,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山中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
“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好詩,好詩啊。”
“是極是極,雖然寥寥幾句,但是工本對仗一樣不差,甚至是把其中的意境都給表達了出來。也是我書院難得一見的佳作了。”
……
眾學子連聲誇讚,就是教書的先生也是連連點評。隻是越品越深,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不對勁,把著一雙雙眼睛望向了另一邊的李福梁身上來。
“老鬼,老鬼!出來呀,再不出來我就要死啦。”
連聲呼喚身旁都沒有什麼動靜,方才也是太過專注沒聽見王乾所說的佳作。
然而被低下的學子們一遍遍誦讀之下,一遍遍回響在耳邊,李福梁何嚐是不知道他在諷刺自己。
連著上台也是趕鴨子上架,原本抽簽就是他丙字班對上高才拔尖的甲字班,本來就困難重重,偏偏還遇上更加出類拔萃的王乾。
派上差等生的李福梁輸了不可恥,這也是丙字班的無奈之舉,顏麵總得是要保住吧?
此刻無人能幫,又是叫天不靈,被推上風口浪尖的李福梁滿臉黑線的回頭望了一眼丙字班的學子先生們。
這可是你們逼我的,李福梁咬著牙,偏偏這時大風吹起,揚起青色一角,更添一抹威勢道:“恰巧,此刻我也作了一首詩要各位先生評比一番。
魯叟談五經,白發死章句。
問以經濟策,茫如墜煙霧。
足道上遠遊履,首戴方山巾。
緩步從直道,未行先起塵。
秦家丞相府,不重褒衣人。
君非叔孫通,與我本殊倫。
時事且未達,歸耕汶水濱。”
在作賦之道上,丙字班學子完完全全輸給了甲字班的,至於這之後壓場的作詩,李福梁隻不過是被他們用來頂缸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