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李福梁已經暴走,老鬼想要生存下去可還要靠他,隻得連連安撫道:“隻要能考中江寧縣的案首,名譽功名加之於全身,以後可就不是你去求他們,而是這群人來求著你了。
而且此次召喚的可是詩聖,才華橫溢於一身的李白大才子,有了他的幫助一定能夠讓你考上童生。”
見老鬼滿口誇讚的樣子,雖然說是不明白這李白到底何許人也,縱觀大梁百餘年乃上至周朝與夏朝,千年間愣是沒有出現過這等人物。
不過並不妨礙李福梁察言觀色的本事,這也都是從性格陰沉不定的老爹身上總結來的,明顯就是察覺到老鬼從案首到過普通童生試之間的語氣變化,不禁問道:“詩聖,能夠考科舉麼?要知道我這可是要寫策論,之後更是要寫八股文的,可不就是填寫幾句詩詞就能完事的。”
見著他這般不好糊弄,老鬼噎了一口氣,連著以往時候的小子也不叫了而是親切的道:“福梁啊,考科舉也不是一日兩日之功。堂堂詩聖連著童生試都過不了嗎?之後的八股文,呃…咱們再招更厲害的就是了。”
沒準還真過不了,極力的把這話給咽下口去。再怎麼樣也是比自己這種被先生放棄的差生要好得多,而且自己又不是抬杠的,趁此機會多要取一些好處才是王道。
李福梁黑湛湛的眼珠子溜溜一轉,嘿嘿笑道:“我也知道詩聖的本事很大,方才那一句詩說出來,鎮住台下萬千學子就是可見一斑了。
隻不過你也知道,這真的是不能容許失敗的。如若童生考不中,我就是要被同窗排擠,甚至淪落到要與我父親一樣去殺豬賣豬了,這還不夠丟人錢的。”
說來說去就是圍繞著一點轉的,老鬼存活千年時常與名士喝茶論道,耳熏目染之下早已經是了個人精,哪裏還看不出李福梁心中那點小心思。
“醒來身上也沒有什麼東西,身上隻有一張符咒,原本還是要在困難時用場,念在你馬上要下墓,略有些危險,所以便送與你保身吧。”
心中那點小九九被人看穿,李福梁心裏還是有些發虛的。不過那老鬼遞過來的符咒,還是樂於接手的。
望見上方古樸的符文,一看也就是不凡的東西,李福梁看得真是滿眼發光:“這東西怎麼用?”
“隻需用明火燒燃,化成灰燼再拌入水中就好。它是一張治愈符,身上的疑難雜症甚至連著外傷都可治愈。
但畢竟太過奇異,低調點最好,在你沒有能力之前不能叫別見到。懷玉其罪的道理,切記,切記。”
見著李福梁已經被安撫下去,老鬼自知不能顯身太久,免得又是被套走什麼東西,身子一隱一隱的很快就要不見了。
剛想起一件事,李福梁不禁朝著空無一人的前方大喊道:“以後怎樣找你啊,這破石頭每次都叫不應。”
再沒有聲音響應,隻不過喊聲太大倒是把街市上的行人招來,不斷指指點點,讓李福梁掩麵而逃。
這老頭也太不靠譜了些,說不見就不見了,連句招呼也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