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吻她,她感受到他溫熱的唇一路襲至胸口,她從不知道他的吻竟可以如此溫柔。受寵若驚一時,她雙手捧起他下顎回吻了他,唇舌火熱地交纏。與她每一次冰冷艱澀的前奏不同,這一次他主動的吻讓她體會到更多愛的味道,而不僅僅是欲。
圓月悄無聲息地溜去了雲後,這室內更暗。漆黑中,她隻見他一雙飽含****愛迷的水眸亮得攝人,她在他進入的瞬間猛地仰頭吻了那雙眸眼,她的唇很軟,似柔風般撩撥他的情懷。她一聲聲喚著他,每一聲都似愉悅的鼓勵,含著濃重的****。輕喘間她雙目已迷蒙,她哭著吻他的五官,那淚是熱的,從未有過的溫暖。他亦吻她,一次又一次的探入,求索,苦苦糾纏著她唇中每一絲味道。
夜已露白,這閣間滿是旖旎春光。一次次纏綿,一次次滿足,她在他懷中顫栗發抖,終於…自己終於還是放縱了一回。意識清醒時才又紅了臉,訕訕地欲退開身體。偏他竟感受到她的逃離,固執地擁得她更緊,香汗淋漓的額頭蹭進她胸前,她甚以能感覺到他在自己胸口微微上揚著唇角。他靜了片刻,低啞的聲音溢出:“不要動……樓兒。”
那個名字直逼入她心口,她看到大團大團的鮮血由自己胸口湧出,隻得癡癡地看著,什麼都做不了。他們的身體還交纏在一起,隻她的卻瞬間涼下。空轉了清眸,幹幹的,連淚都沒有。一瞬間她都明白了,自己其實什麼都不是,連個陪床通房丫頭都及不起。他的眼裏,心裏,甚以身體,都隻認那一個女人。那女人真是厲害,她竟是將他的每一處都填得滿滿的,毫無空隙,根本不給外人留一丁點的機會。
三年了,那女人離了他三年,竟未有一絲一寸的變化,司徒遠,你是蠢人嗎?!
身上的男人竟怠盡沉沉眠下,她聽見他細弱的鼾音遊蕩在自己耳邊。她的心空了,可他的心仍以裝得滿滿,縱連夢中的人,也隻會是她吧。十指緊緊攥起,手心裂開,心…碎的滿地皆是!
……
強光逼入,已是過了辰時,宿醉之後,定要頭痛欲裂。
司徒遠在宮人伺候下起身,沉著惺目掠了眼榻下,隻見滿地碎衣爛衫尚不待收柬,不由得愣下。才是恍然驚悟昨夜那滿堂旖旎,並非春夢一場。一時間簇緊了額頭,眸光前所未有的凝重。
“昨夜…是誰?!”冷了聲音開口問道。
見皇上麵有不悅,伺候晨起的宮人忙跪地哆嗦道:“昨夜皇上醉得厲害,回了殿,是陳夫人……”
他這才憶起昨夜是雙兒的誕日,心下複雜,不以做聲,沉步而出,愣在窗欞前看滿院落英紛落,晨間的風微有清爽,摻著夏日暖息撲麵而來。她說過,不要他多情,卻也不能看著他薄情。於陳景落,這些年,他確是薄了她。過錯已鑄下,他隻能退步求全。
“冊封陳夫人以五嬪之首貴嬪,著命禮部操辦儀物,擇吉日,詔天下,入皇家玉牒。”
這一聲落,卻無人接旨。司徒遠空等了半刻,終是回過身,冷冷凝著眾人。
為首的大太監進退兩難,隻得叩首稟道:“回皇上的話,恕奴才未能及時告稟。一早陳夫人便去了太後那請旨,即是半個時辰前已是留書辭去了,其離宮的文書亦是遵太後娘娘示意而下……”
窗外驚鳥飛過,樹影攢動,室內又是靜了下來。司徒遠複望去遠方,其實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看不明白陳景落的心思,就是那麼安靜的女人,時而靜得能讓你忘了她。或以,他從來都沒有心,去看明白她。(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