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車裏的氣氛有些詭異,寧可每每想開口,卻又不知要說什麼。
喻疏在他手上親了一下他沒有被嚇到,倒是被戴瑜婉一聲怒喝嚇了一跳。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公共場合不準耍流氓!”
被喻疏瞪了一下,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她之前上趕著追求喻疏時,怎麼就沒這麼好待遇呢,自己也沒差到哪兒去啊?難道是輸在了性別上?戴瑜婉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腦殘loli時期,又想想惡靈組眾位男士的性向問題,頗為感歎。難怪自己這麼多年沒交到男朋友,原來是因為身邊的男士都交男朋友去了……
送走了喻疏和寧可,戴瑜婉立刻去酒吧浪了一圈,俘獲迷戀的眼神無數,終於又輕鬆愉快起來。
而寧可卻怎麼也輕鬆愉快不起來了,他想不通,為什麼喻疏會在那種場合下親吻自己的手。惡作劇?突發奇想?心血來潮?不,喻疏不是這麼調皮的形象。寧可坐在後座盯著喻疏的側臉,喻疏的臉線條分明,眉頭總是微微皺著,帶著些不耐,有種生人熟人都勿進的氣場,讓人不敢多看。可要是仔細看來,就會發現喻疏的其實臉非常好看,有點像他在海報上看過的某個遊戲的cg人物,鼻梁高挺,劍眉星目,還有那嘴……
不不不,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現在應該探究的是喻疏為什麼要親自己……
其實寧可隻要直接問喻疏就能知道答案,根本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想親就親了。
在之後漫長的歲月裏,喻疏一直在疏遠人類,到他重新融入人類的生活時,對人情世故這種東西根本沒有概念,不能說他情商為負,但其實也好不了多少。他到醫院看到寧可包紮著大了一圈的手,一時激動就親上了,在他的記憶裏,人類總是用親吻撫慰受傷的人。
寧可的傷不算大,隻在傷口深的地方縫了幾針,目前還不能動作太大,開瓶裝水瓶蓋、在休息站吃自助餐時都必須由喻疏代勞。寧可吃完飯進了洗手間想尿尿,沒想到喻疏也跟了進來,寧可以為他也要方便,便在便池前艱難地解起了褲子,沒想到喻疏沒有按照他想象的路線走到旁邊便池,卻直直走向了自己,在他背後站定,一手幫他解著褲子,一手伸過來就要掏他的小寧可。
寧可頓時嚇得尿意都縮到了頭頂,趕緊閃身,拉上了褲子。
“怎麼了,不是要尿麼?”喻疏問。
“我我我自己來就好!”寧可震驚過度,跟黃主任一樣結巴了起來。
好在這個自助餐廳收費不菲,大多數遊客都選擇了經濟實惠的隔壁兩家,此時廁所裏除了他們兩個沒有其他人,不然喻疏得讓人當流氓逮起來。
“你自己不方便,我幫你扶著。”喻疏說得理所當然,寧可嚇得魂飛魄散。自從禁靈事件後喻疏對自己的態度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他沒想到可以翻天覆地到這種地步,那兒多髒啊,喻疏居然說……說要幫他扶著……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扶……”寧可聲如蚊呐,他覺得這個對話已經進行不下去了,扶什麼扶……扶什麼扶……
喻疏見他不願意,也沒有堅持,走到了一旁。寧可見他站定看著自己,心想劇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啊!一般哪會有人盯著別人尿尿,平時上公共衛生間雖然也會不經意看到別人的,但絕不會這樣盯著看。
“噓——噓——”
寧可剛想著用什麼措辭讓喻疏先走,就聽見了一陣噓聲,喻疏居然開始給自己加油助威……
寧可想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待會兒有人進來就麻煩了,一閉眼一咬牙自己扶著尿了出來,水聲敲打在陶瓷便池上的聲音持續了多久,寧可就想死了多久,這簡直太羞恥了……
好不容易潑灑完人生中最漫長的尿,寧可感覺全身發燙,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羞恥的原因,小寧可居然在接近尾聲時半勃了起來,趕緊穿上褲子上了車。他自從到靈管上班以來每天都新鮮刺激,晚間疲累,已經有很久沒有紓解過自己的*,一點情緒的波動就把那小種子勾了起來。
可惜天不遂人願,他們剛剛往前開了五分鍾,就被告知前方拉載汽車的大型貨車發生了車禍,進杭州的整個路段堵得水泄不通,估計還要堵5個小時以上。寧可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不早,再堵五個小時就已經是深夜,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回到剛剛經過的小城鎮過夜。
小城鎮近年來在開發旅遊業,國慶期間來體驗鄉土風情的人也不少,加上被堵在路上折回過夜的人,使得城鎮裏的大小酒店賓館都已經爆滿。寧可他們到達入住的酒店時剛好有一對夫妻退房,幸運地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