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也不回,握著葉淩的手,說道:“清溪門向玄真派爭奪朱雀石,師傅為了不徒增傷亡,與清溪約定玉頂山掌門一戰,落敗一方從此除名,並交出朱雀石。如今師傅落敗,玄真已散,但是朱雀石......掌門生前有令,石在人在,石亡……人亡!”唐彥那句石亡人亡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上官紫臉色突變,袖中的短劍露出鋒芒。
“上官紫,今天,你就與我們長眠於空靈殿中吧!”說話的同時,還沒等上官紫反應過來,唐彥手指便聚力頂出腰間佩劍,劍飛至空中,迅速旋轉一圈,一圈劍氣由內向外擴散開來。
上官紫大驚,她慌忙之中雙腿用力蹬地,整個嬌軀往後一彈,破門而出,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艱難停住。
她緩緩站起身,就見空靈殿被攔腰截斷,瞬間塌落下來,成為一片廢墟。
上官紫看著眼前的景象,簡直不可置信,恨恨地咬牙,甩手蹬腿,重哼了一聲,怒喊道:“給我把他們的屍體挖出來,搜遍玄真派,找出朱雀石!”
飄渺峰清溪門。
池塘翹角亭中,著白紗袍的男子直挺挺地盯著水中爭搶食物的紅鯉,鳥為食亡,他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心墮魔道。
上官紫欠身立在他身後,憔容悴麵地,“師兄。”忽而,她意識到自己失言,立刻改口道:“掌門,紫兒無用。雖然玄真派已經不複存在,但是紫兒卻沒找到朱雀石。那唐彥和葉淩如此狡猾,將我騙入空靈殿中,竟將大殿摧毀,等我逃脫出去,空靈殿已成一片廢墟。”
“屍體呢?”寒空向池中灑下一把飼料,冷冷地問。
上官紫直起身,拂了拂衣角,說道:“之後師兄弟們清理廢墟之時,發現原來殿中央鎮元子像之下有一密道,紫兒循著密道尋去,發現密道通向靈山山腰,那時唐彥葉淩早已不知去向,師兄弟們搜遍玄真派,卻也沒有找到朱雀石。”
上官紫說完,寒空麵色凝重起來,他將手中的飼料一把灑下,沉聲道:“罷了,想來李煙花不會那麼輕易就將朱雀石交給我。”
隨後,他垂下手,取下腰間的吊墜。那是一塊紅色的石頭,卻隻有半塊,用紅繩係著,下有垂須,石頭呈長條形,鏤空雕刻,因為隻有一半,隻能看出類似半扇翅膀和幾條線狀的雕刻,這就是他們口中其中一塊的朱雀石。
寒空握緊吊墜,轉身看著上官紫,目若秋水,說道:“紫兒,從今往後,我清溪門便是天下正道,那朱雀石,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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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州。
“淩兒,這柳州便是我們的家了,我們隱姓埋名,在這裏無憂無慮地過活。”唐彥握著躺在床上的葉淩的柔荑,眼中透露出的關心都要把葉淩融化。
當初唐彥將空靈殿斬開,葉淩並未有所準備,隻是唐彥迅速推開金像,拉起葉淩跳入密道中,葉淩被他拉進密道之時,被飛濺來的一塊石頭砸中。
唐彥背起葉淩逃出密道,在靈山山腰禦劍飛走,然而葉淩虛弱至極,不久便暈死過去。正好腳下便是柳州,於是唐彥落在柳州城外。進了柳州城之後,他抱著葉淩滿城尋醫。
他們身處的這家醫館名為“百草堂”,是一個孩子見唐彥如此著急,帶他尋來的。
吱呀!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位肥頭大耳的人,雖然衣著鬆垮,也掩飾不住突出的肚子,他是百草堂的掌櫃張懷開,醫術高明,卻看不出郎中模樣。
唐彥聽見響動,回頭看見張懷開立於門口,立馬起身欠腰,拱手道:“真是多謝張掌櫃相助,張掌櫃的大恩唐某沒齒難忘。”
張懷開笑笑,儼然一尊笑麵佛。他大搖大擺地走到唐彥身前,睨了一眼靜靜躺在床上的葉淩,眯著眼睛開口道:“唐老弟不必如此,醫者本分,救濟世人,我老張隻是盡自己的本分而已,弟妹的傷勢並無大礙,被山石撞擊後背留下內傷,調養幾日便可痊愈,倒是聽唐老弟口音不像本地人?”
唐彥尋到百草堂時,緊張萬分,當張懷開問起所為何事時,草草謊稱葉淩是自己妻子,被落石所傷。現在張懷開再次問起,他略一思忖,脫口道:“我與娘子是江南一代的貧苦百姓,本千裏迢迢到京城洛陽一家武館的學藝,但是武館糟其他同門擠兌,生存無門,便尋來柳州投靠親戚,不想快到柳州,娘子被滾落的山石所傷,進得柳州,還未去尋訪親戚,就先尋來百草堂。”
柳州周圍確常有山石傷人事件發生,所以張懷開並未懷疑,反而十分同情唐彥,所以此時他強行將唐彥挽留,要其在百草堂住下,一邊等待娘子病愈,一邊尋找親戚,之後再去投靠,而唐彥推脫不得,隻好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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