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池厲鋒說。

“不用,你補個覺吧?”顧思遠剛剛看了下時間,現在是清晨不到6點,而昨天他睡覺的時候,少將還在忙。

第一研究院裏的工作人員都是omega和beta,而且因為顧思遠的原因,研究院更是實行了嚴格的門禁和空氣過濾裝置。所以隻是在走廊裏走走的話,根本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顧思遠關好了門:他不在房間裏的話,房間裏的空氣兩分鍾後就會被更換一新,想必少將也能休息得好一點了。

走廊上空空蕩蕩地灑滿了柔和的光線,要到8點之後這裏才會重新充滿人來人往。

顧思遠順著走廊漫無目的地閑逛,他想起了地下室裏的印小周,不知道那家夥如果真的能醒來的話,會是個alpha還是omega還是beta?總覺得他要不是個omega的話,就十分地不解氣啊!!!

但……如果那家夥不是印小周呢?

還沒等他想出來個所以然來,走廊盡頭關閉的閘門突然悄無聲息地升了起來,差點兒嚇了他一跳。

但被嚇到的顯然不止顧思遠一個人。

消失了5、6天沒有出現的梁溊出現在閘門後麵,蒼白的臉色讓他看起來虛假得跟投影似的,顧思遠好懸沒喊出“有鬼啊”來。

“梁……梁中校?”他不確定地打招呼道。

“你不睡覺在這裏瞎晃做什麼?”梁溊一張嘴就讓顧思遠放下心來:這麼討厭的說話腔調,一定不是什麼投影或者鬼,必須是梁中校本人。

“醒了,睡不著。”顧思遠又看了一眼時間:沒錯啊,現在還不到早上6點呢,“你呢?”

“過來實驗室看一下。”主實驗室的確就在這個樓層,問題是這也太早了吧?

“梁中校,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顧思遠想起了他這幾天請假的原因,“發情期剛過的話,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好得很,不用你操心。”梁溊冷淡地說,但他虛浮的腳步顯然不是這麼說的。

顧思遠眼明手快地一把扶住了一腳踩飄差點兒摔倒在自己麵前的梁溊,連日來的失眠和春夢困擾讓他在麵對梁溊的死鴨子嘴硬時爆發了:“夠了!你逞什麼能呢?!臉白得跟鬼一樣,萬一死在實驗室裏算誰的?!你的辦公室在哪一層?我先送你過去休息,再鬧騰給你打鎮定劑啊!”

確實在逞能的梁溊被他出其不意地震住了,下意識地報出了自己辦公室的樓層。然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顧思遠已經調來了機械代步車,硬把他塞了進去。

在雙子樓裏生活了這麼多天後,顧思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從a組進來、摸到b組出去的吳下阿蒙了,不怎麼費勁地揪著梁溊到了他辦公室前,抓起他的手指摁上了門禁安檢。

梁溊:“……”

“眼睛!”顧思遠拍了他的腦袋一下,示意他去開瞳孔鎖。

梁溊:“…………”

中校級別的辦公室會有一個小臥室的隔間,顧思遠仗著0.2大於0.0的體能優勢,輕而易舉地把剛過完發情期的梁溊押到了床上,還擺出了一個雙手環胸的凶巴巴姿勢:“睡覺!”

梁溊:“………………”

半天後,梁溊歎了口氣:“你還是給我打針鎮定劑吧,外麵書櫃第二層的緊急醫療箱裏就有。”

顧思遠板著臉拿過來鎮定劑,麵無表情地紮在了梁溊手腕上,心裏不可避免的升起了爽爽的報複感:讓你上次借著握手紮我,老子總算紮回來了!

鎮定劑的作用發揮得非常迅速,梁溊很快陷入了昏睡。

在他閉上眼睛前,他低聲嘟囔了一句,依稀是“白癡”兩個字。

顧思遠衝他“切”了一聲:“死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