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淩寒端了一杯水給他,“隻是偽發情熱。相信我,真的發情熱到來時,你是說不了這麼完整的長句子的。”
“好吧……”顧思遠抓起一個光子板,把它調成反光模式後在自己的脖子那裏照了照,那裏已經沒什麼針.眼的痕跡了,當然也可能是那個針頭足夠小的原因,“也就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個發情期要到了?”
“我應該說……恭喜?”淩寒將數據歸集入信息庫後,示意他可以起床了。
顧思遠掀起被子,皮膚上傳來的觸感讓他一時間覺得有些走神。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自己的皮膚最近嬌嫩了不少,頗有一種“豌豆上的公主”之感。
……嬌嫩,這個詞語太魔性也太貼切了。顧思遠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大概還有多久?”他問的是發情期到來的時間。
“一周左右。”淩寒說。
“梁中校還是沒來?”雖然顧思遠覺得不見梁溊也挺好的,但還是隨口問了一句。
淩寒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袁上將替他請了5天假。”
5天假是一個專有名詞,背後蘊涵的意味真是七大星係的人都知道。
“……啊,”顧思遠反應稍微慢了點兒,“還真是……”
希望下次見到梁中校的時候,他不再是一張誰都欠他錢的怨夫臉吧。
其實哪怕沒有淩寒的提醒,顧思遠也知道自己的發情期快到了。這種感覺很奇妙……不知道女生們快要來大姨媽時會不會相似的感覺,顧思遠沒什麼節操地想:不過她們應該不會做春夢。
是的,春夢……他從昨天開始,就開始在夢裏出現奇怪的東西了。他正處於血氣方剛的二十歲左右,之前也不是沒有做過旖旎的夢,但現在的體驗完全不同:在夢裏,他充滿了焦熱、難耐、衝動,還有……
空虛。
這個空虛不是虛指而是實指,顧思遠發誓:他在夢中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了該死的空虛,就像是他的身體裏缺失了什麼,空蕩蕩地懸在半空中,亟需一個什麼粗壯的、堅硬的、確定的什麼東西密密實實地把他塞滿才能緩解那種焦渴。
夢中那種空虛的感覺太真實了,甚至顧思遠醒來後,都能清晰地回想起那種空虛到了極點以至於出現了隱隱鈍痛的真實感。
……*!
他和池厲鋒依然住在一個房間,但是卻不再同床共枕。
少將表現出了驚人的自製力,顧思遠身上不斷濃鬱的信息素味道顯然對他是個極大的誘惑和挑戰,不過他既沒有開始使用淩寒提供的alpha信息素抑製劑,也沒有對顧思遠有過什麼親昵的行為。
池厲鋒當然對顧思遠有過解釋,他說:“等我們結合後,你發情期時的信息素就會隻對我一個人起作用。我必須保證,你的每一次發情期時,我們中至少要有一個人能保持住清醒狀態。畢竟不是每一次發情期都適合結合,而且我們還都帶了抑製劑的。”
“等我們結合後”、“你可以在上麵”,這些都是少將說過的話……誒嘿嘿嘿嘿嘿,顧思遠表示自己很期待。
但是再期待也不能減輕春夢帶來的困擾好嗎!
又一次從極度空虛的奇異夢境中醒來之後,顧思遠躺在床上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過了相當長的時間後,他才確信那種快要把他吞沒了的空虛感不是真實的存在。
這個持續了將近一周的夢越來越得寸進尺了,顧思遠突然想起了淩寒對他說過的話。他說什麼來著?說自己的發情期還有一周就要到了,那算算時間……差不多就是這兩天了。
他起身下床,對麵床上的池厲鋒馬上醒了過來:“休息的不好?”
“休息不好的是你吧?”顧思遠揉了揉額頭,“……我出去走廊上轉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