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鹽沒調料,虎肉雖然淡了點,卻烤得金黃,外焦裏嫩。徐嶼吃得香噴噴,嘴裏還不時發出嘖嘖的響聲。
遲廉、婁胡和遲廉的兩名徒弟,均潛伏在徐嶼身後不遠的叢林中。看著徐嶼慢條斯理地吃肉,他們都感覺到肚裏非常餓。
要不是以真氣死死地鎮壓著,說不定,他們的肚子已經咕咕叫起來。
四人心裏不斷地咒罵著徐嶼,卻隻得不停地吞著口水。沒辦法,他們都沒有帶幹糧……山林中行走,哪裏有修真者攜帶幹糧的?餓了隨便都能打獵啊!
可今天這種情況,他們哪裏還敢打獵?
他們這四人的實力,本來就是除徐嶼外的最弱方。再不藏深一點的話,倒不如立即掉頭走?免得被車鉞和屈寒發現,拿他們出氣。
而那種最先到來,隱藏得最深,左手拿著一塊爻爐碎片的白衣人,看都不看徐嶼手中的虎肉一眼,心裏暗暗計算著:“一塊爻爐碎片,一個時辰就消耗掉一名築基初期修士的真氣……女修羅和那個金屬性的家夥身上有兩塊,他們的消耗比我多出一倍……嗬嗬,再不舍得放手,等你們再消耗二個時辰,就別怪我江流辣手無情了!”
再一個時辰過去了,眾人還像木雕一樣,一動不動。隻有徐嶼,悠然自得,不時吃一口虎肉,喝一口水。他甚至非常無聊地把二頭野狼和老虎,斬成一塊塊巴掌肉塊,把骨頭從關節中斬開,然後把這些血淋淋的碎肉和骨頭,專往密林裏丟,嘴裏還不時嘀咕道:“吃吧,吃吧,野狼們,爺賞你的!”
“啪啪啪啪……”
徐嶼把附近弄得血腥充天,把十裏內的肉食野獸,都吸引了過來。
“嗷嗷嗷……”
當一頭野狼尋到江流時,他眼裏閃過一絲殺機,幹脆入開對爻爐碎片的壓製。“絲”,像海帶一樣鞭子一閃便卷住野狼的軀體。江流右手輕輕抖……野狼尚未發出慘叫,便暴然爆成四濺的血肉沫。
隨著五頭野獸在樹中死亡,眾人基本上都暴露出來。
手握著爻爐碎片的車鉞、屈寒、江流和回春穀的遲廉等人,幹脆走了出來。
車鉞咪著眼睛,掃了洪流一眼,目光回到徐嶼身上,皮笑肉不笑道:“徐嶼師侄好手段啊,師叔承你的人情,謝謝了!”
徐嶼一揮手,大方地嗬嗬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繼續同是軒絕派弟子,師侄請師叔吃點肉,那裏應該的!”
車鉞臉色的怒色一閃即收,同樣笑咪咪道:“師侄手上的籙書,可是很珍貴的。睡覺時,可不要被人偷了去才好!”
徐嶼死死地壓製著打嗬欠的衝動,笑道:“嗬嗬,師叔提醒得很有道理。籙書這種寶物確實好玩,不用師叔提醒,師侄我都會在睡覺前用掉它的!”
這句話剛說出口,江流、屈寒、和車鉞的臉色都變了變,本來離徐嶼有三十多丈距離的三人,再次不動聲息地後退幾步。
此時,正好有匹不識相的野狼,跑過來咬屈寒。
待野狼撲過來的時候,屈寒才突然出手,叼住野狼脖子上的皮肉,把野狼往險峰前丟了過去。
那頭野狼似乎知道大禍臨頭,在空中的它,望著險峰前的灰霧,不斷“嗷嗷”慘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