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灰狼一路慘“嚎嚎”地慘叫,五六秒鍾後,“啪”一聲摔在距離險峰四裏前,活活摔成肉醬。
眾人都沒有太大的意外,屈寒畢竟不是養神期的高手,把野狼丟出五裏遠已經非常了不起了,不可能控製住力度,不讓野狼摔死。
野狼死得沒有任何意義,屈寒這舉動,卻提醒了江流。他英俊的玉臉舒展開,修長的手指,指著遲廉,居高臨下道:“你,讓你三個弟子捉些野,放進大陣裏麵。”
江流說這話時,屈寒和車鉞的眼睛一亮,同時瞅了婁胡和遲廉的兩名弟子一眼。
遲廉堂堂回春穀三代弟子,卻被江流這種不知門派的人指使,臉色都有點掛不住了。漆黑的老臉上,瞬間腫得通紅。不過,他還是明白,已方雖然有四人,但修為最高的自己,也不過隻有築基中期的修為,而婁胡和自己的兩名弟子,也隻有漩照後期而已,根本沒有辦法反抗江流、屈寒和車鉞的任何一人。所以,他隻得使了個眼色,示意婁胡和自己的兩名弟子照住。
三人去捉野獸的時候,車鉞咪著眼睛,陰陽怪氣地對江流道:“這個兄弟麵生得緊,不知師承何派?”
江流笑道:“在下江流,隻是洪享門的天名小卒,怎麼比得上軒絕派鼎鼎大名的車兄?”
江享門在曲雲國屬於與軒絕派不想上下的大門派,車鉞想起自己來曲雲國的主要任務,心想著:“我來曲雲國是為了給軒絕派搗亂,倒也不好得罪這個江流!”
想到這裏,車鉞裝作不知江流的譏諷意味一樣,嗬嗬笑道:“原來江兄是曲雲國鼎鼎大名的江享門弟子!江兄年紀輕輕,便有此成就,養神境界可期,車某在此先是恭喜了!”
江流不明車鉞為什麼突然會對自己示好,不過聽到“養神境界可期”這句話時,心中一喜,笑道:“在下觀車兄功力深厚,福澤非凡,說不定兄台比我先一步達到養期境界!”
車鉞和江流二人不斷地打哈哈,互相試探,似乎有越說越投契的意思。徐嶼眼見車鉞不斷不動聲息討好江流,心中一緊:“這車鉞在大戰關頭逃了出來,即使有朱仁展從中周旋,但沈嶂同樣不是省油提燈,定當將他從軒絕派除名。那車鉞討好江流,是為了未來在曲雲派站穩腳跟?”
想想又覺得不對,以車鉞築基後期的修為,隻要不太過得罪江流,根本不需要討好水屬性的江享門!想不出任何頭緒的徐嶼幹脆什麼都不想,靜靜觀察著爻古洞府前的大陣。
婁胡和遲廉的二名弟子都是漩照後期的修為,捉野獸的速度非常快,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他們三人每人的左右手,各提著一頭像野豬或野狼啊什麼的野獸,來到距離險峰不到四裏左右的地方。
徐嶼知道,這裏正好是灰霧與黑霧的交界處,再走幾步的話,就進入黑霧區了。
在遲廉、車鉞、屈寒、江流和徐嶼的注視下,婁胡等三人,同時把驚駭地慘叫的野獸,像丟小雞一樣,都丟到黑霧區裏麵。
“嗷嗷嗷……”
陣陣淒厲的慘嚎,從那幾頭野豬野狼處傳來,屈寒、車鉞、江流的臉色同時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