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爐碎片一旦得到自由,立即“嗡”地輕鳴一聲,以蒼鷹展翅的速度,筆直向著險峰飛了過去。
不到十秒鍾,便飛到險峰之前。
徐嶼及他身後的四人,眼睜睜地看著爻爐碎片,一頭撞到險峰的某處。而這座險山像水做的一樣,爻爐碎片一頭撞進裏麵,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個……”
徐嶼坐在地上,尋思起來:“這座山前明顯有陣法,但山的主人死了好多年了,居然沒有發現這座陣法。顯然,這座陣法肯定是昨天爻爐碎片震動的時候,才顯露出來。但陣法尚未顯露出來之前呢?為了不露出破綻,此山必定是實體,且相對附近的山來說,並不顯眼。那麼,我現在看到的高山,不一定是幻覺,說不定是真的。隻不過,當我進入一定範圍的時候,才有那些黑霧擋道罷了。”
“可是,為什麼在這裏看不到黑霧呢?”徐嶼想來想去,沒有什麼頭緒,幹脆原地坐下。
徐嶼知道,附近暗處,必定隱藏著許多人,以圖別人探路,好觀察和等待坐收魚利。
“珍寶在前,看誰先忍不住!”徐嶼輕輕笑了笑。
珍寶雖然誘人,但徐嶼清楚自己的實力。況且,他明白自己是法陣白癡,冒冒然進入,就算順利,也不一定能討好。所以,他幹脆尋了處眼線開闊的地方,盤膝坐下,等待進靈鼠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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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峰前的某處山林中,車鉞站在一株大樹的密葉叢間,通過葉縫,打量著這座險峰。他的右手握劍,左手緊緊的抓住兩塊夾在一走的爻爐碎片。
本來,每塊爻爐碎片的拉力並不大,相當二兩個普通人的力量而已。二塊爻爐碎片,相當於四名普通人跟車鉞撥河,車鉞隻需要半根指頭,就可以輕易拉住。
但觀車鉞此時的情況上,他似乎非常吃力。若有一名築基期修士近處觀察的話,甚至可以看出,車鉞正源源不斷地輸送著真汽到兩塊爻爐碎片之中。
“該死,這兩塊家夥就不能讓我安生一點嗎?”車鉞暗暗怒罵著,心裏不斷地作著思想鬥爭。
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便是因為,剛才徐嶼放掉他手中的爻爐碎片後,車鉞便發現,自己手中兩塊爻爐碎片掙紮的力量,陡然增加一倍。
這都算了。
可它們一點都不體諒車鉞隱藏在暗處的苦心,金屬塊裏麵,像住著一隻不斷地敲鍾小和尚一樣,兩塊爻爐碎片都不斷地輕鳴起來。
如果兩塊金屬都響起,車鉞還怎麼做黃雀?
迫不得以,車鉞隻得不斷地輸送著真汽,鎮壓爻爐碎片的暴動。
屈寒亦出現同樣的情況,她也隻得像車鉞一樣,不斷地鎮壓著手中的兩塊爻爐碎片的造反。
在屈寒南邊七八裏外的樹上,藏著一名身穿白衣,手握一條像海帶一樣的綠鞭,臉如冠玉的青年男子。他右手握鞭,左手同樣以真汽,鎮壓著一塊臉盆大小的爻爐碎片。
這名看起來二十五六左右左右的青年男子,像豪不費勁一樣握著爻爐碎片。他先是瞄了一眼車鉞所在的大樹一眼,再瞅了一眼屈寒所在的大樹,又瞄了一眼開闊草地上的徐嶼,不時打量著不遠處的險峰,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微笑。
一個時辰過去了,太陽已經斜掛。山林裏生機勃勃,林裏的野兔、小鳥、森林狼、野豬竄來竄去。隻不過,這些野獸,都像知道險峰危險一樣,根本不接近險峰。
眾人之中,隻有徐嶼坐在開闊的草地上曬太陽。無可避免,野狼猛虎覓食的目標就是他。徐嶼正好活動一下筋骨,殺掉二頭野狼和一頭猛虎。並且,他光明正大的地架起一條虎腿,燒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