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弓帶著下人們出去後,尚玄烈才道:“自我被皇上以叛臣之名關入天牢之後,我父王就開始拖欠張家軍的軍餉,以為這樣能打擊到張家。今天小兵們嘩變就是為了軍餉之事。我手中一個銅板也沒有,邊城隻是個小城稅收也沒有多少。”
他越說越氣惱,“我那個父王簡直不長腦袋,他怎麼能做出拖欠軍餉這種事,就不怕張家軍叛變麼?還嫌張家的勢力不夠大?這麼明晃晃的借口若不是我外公恰在這個關頭去世了,他們一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理由。”
蘇照雪沉默,尚正行不管怎麼說都是尚玄烈的父王,他說自己的父王沒什麼,自己卻不能對尚正行的事情多嘴。他道:“那軍餉之事,你要怎麼辦?”
尚玄烈倒了杯酒,舉杯喝了之後,才悶聲道:“我準備先把離邊城最近的鹽井秘密的行控製了。我掌兵之事對我父王能瞞多久是多久,趁他們還沒有注意到我,我要趕快拿下張家的兵權才行。”
“哎,要是我現在有百八十萬兩銀子前憂盡去。”尚玄烈不由得歎道。
他這麼一說,蘇照雪猛然想起,自己那枚戒指型的交易器裏還裝著從三皇子那裏搶來的十萬兩黃金。他欣喜的笑了,道:“這筆軍餉我給你出如何?”
“你哪裏那麼多錢?”尚玄烈一驚,手中的酒杯落在桌子上,震驚的看著他。
那十萬兩黃金被蘇照雪花了一些,但也沒花多少頂多一萬兩白銀的樣子。若是以前蘇照雪肯定不會拿出來,但如今兩人都在一起了,蘇照雪不忍心看尚玄烈苦惱的樣子。
“你還記得三皇子的用十萬兩黃金買通韃靼國入關的事麼?”
“怎麼不記得?當初我找了那十萬兩黃金根本沒有找到,難道說在你那裏?怎麼可能?”尚玄烈一聽,怎麼都不相信那金子在蘇照雪手裏,實在是十萬兩黃金足有上千斤重,他一個人怎麼偷得了?
蘇照雪笑了,把他得黃金的過程說了一番,“你們走了之後,我見那箱子裏裝著也是些值錢的東西,那時在威遠侯府過得憋屈手頭也緊,就想得了那些鹽絲綢茶賣了換些銀子,卻沒想到在箱子縫裏發現了黃金。這半年多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這黃金之事,我也沒有放在心上。若不是你這次沒軍餉,我還想不起來。”
“這可是百萬兩銀子,你就這麼給我,沒有半點不舍?”尚玄烈拉著他的手,感動的問道。
“怎麼會不舍?先說好了,這可是先借給你的。等你哪日有了餘錢再還我不也不遲,大不了我不收你利銀。”蘇照雪手支著頭,開玩笑的說著。他就算把這十萬兩銀子給了尚玄烈也不會心痛,反正不過隻是意外之財。但見尚玄烈第一反應不是有了銀子軍餉不用煩惱,而是先在意他的想法。蘇照雪就十分的滿意。
尚玄烈哈哈一笑,“等我收回北安王府,北安王府一半都是你的!這金子就當我先借的。”
“好。那我們就說定了。”蘇照雪笑道。
兩人吃完飯之後,蘇照雪把黃金全部從戒指交易器裏拿出來。頭一次見這麼神奇的東西,尚玄烈愣了下,道:“這就是你從司馬淩雲那裏拿得戒指?倒是一個寶貝。”
“這戒指如今隻能裝一些東西,別得用處倒沒有。若是哥哥喜歡,就送給你。”蘇照雪把戒指放在手心伸到他麵前。
尚玄烈擺擺手道:“這東西跟我也沒有別的用處,你留著便是。”
見他這樣,蘇照雪笑了,覺得尚玄烈可真夠大氣。再次覺得他沒有選錯人。
“這黃金你先收起來吧。明日我就告訴範先生就說你當初得了三皇子的黃金埋在那個邊陲小鎮,到時我會帶一隊士兵去挖黃金。你也跟著去,到了那兒,我們找個借口離開,找個地方把黃金給埋了。再帶他們去挖回來。”
尚玄烈知道蘇照雪很寶貝那個戒指,他便如此費一番事,把這個戒指給隱瞞了,免得直接拿出黃金引人生疑,發現了戒指倒不好解釋。蘇照雪也知道他的用意,不禁心裏感動。尚玄烈是真得把他放在了心上。
軍餉之中解決之後,尚玄烈心頭的重石終於挪開,他這才有了胃口。兩人用過飯之後,尚玄烈跟蘇照雪在院子裏一道散著步。到了就寢時刻,尚玄烈挽留,蘇照雪順勢留了下來,兩人便住在了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這段時間有事,沒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