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在一起了,也沒有必要再矯情下去。蘇照雪一向對自己的*很坦白。

“那你現在就跟我回城主府,我不想你呆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尚玄烈道。

“好。”蘇照雪含笑點頭。

蘇照雪帶著明寶跟尚玄烈回城主府了。一路上,柳弓偷偷的打量了他幾下,心中不由得歎道,蘇公子這般的氣度相貌有幾個比得上,難怪世子會不碰女人。

一回去,尚玄烈便直接的進書房,而蘇照雪帶著明寶回他以前住的院子。

“怎麼了?我走的時候還好了,就這麼一會兒發生了什麼事?”尚玄烈見範長空和幾個投誠將領一臉的著急。

“世子,邊城和駐地一起接收的這五大萬中有一些小兵糾結了一幫人嘩變了。大約有三四百人,老夫已經派人暫時把他們給控製起來了。可是還有一些小兵開始觀望,弄得整個軍隊人心浮躁,若是這次事情處理不好,唯恐軍隊有變。”範長空道。

尚玄烈皺著眉頭,問:“可知道他們為何此?總得有個理由?”

一名將領尷尬的抱拳道:“是因為軍餉已經有四個月沒有發放了。世子也是知道的,原本軍中拖欠軍餉很正常,可是在幾個月前世子被皇上拿下進入天牢之後,王爺就開始以各種理由不給邊城和張家的駐軍發放餉銀。原本以前王府就拖欠一些,被張老將軍和王妃用自己的私庫填補了三個月的了,張家和王妃實在拿不出銀子來,隻能先欠著。可是自從我手下的小兵們得知兵權被世子奪去之後,就開始人心浮動,怕跟著世子做叛黨。這軍餉之事,便是他們先拿出來試探世子殿下的。”

“若不是如此,這些帶頭嘩變的小兵們,我早就讓人按軍規處理了。”範長空歎道。他是知道尚玄烈家底的,以前北安王府將來是他自己的,所以尚玄烈根本沒有私產,如今被趕出王府,手裏根本沒有多少銀子。

尚玄烈想了下道:“這背後肯定有高人指使,查出來是哪位了嗎?”

“世子英名,是個夥頭房的一個六十多歲的瘸腿老頭出的主意。這老頭資曆不凡,曾經是老王府身邊的親兵!”另一位將領一臉感歎,說起來這位老人跟張老將軍也就是尚玄烈的外公應該是一輩的,卻落到在後營裏當夥夫的這個地步,實在讓人歎息。

“這樣吧,我先去跟去勸說一下他們。”尚玄烈決定親自去問一問實情。

範長空道:“老夫也正有此意,現在正是關鍵時機,不能手段太強硬,不然會讓眾將士心寒的。”

尚玄烈親自去詢問了一番,那老頭的意思很明顯,指揮他們是誰他們並不在意。可是幹活總得有錢拿,這餉銀必須給他們發放下來,他們一家老小都指望著這軍餉過日子呢。無奈之下,尚玄烈隻得保證一個月內必定把軍餉給發放下去。今日這些小兵嘩變之過,他絕不追究。這才了事。

處理好這些小兵之後,尚玄烈又讓屬下,把在邊城的所有士兵們集合起來,當麵給他們做了一番保證,安撫了下軍心。等做完這些之後,已經天黑了。

“世子軍餉之事……”範長空輕聲問道,“要不要先和邊城的商戶借一些?”

“這邊城都是一些小商戶能拿出多少銀子來?還是謀劃一番,把離邊城最近的一個鹽井搶回來再說。”尚玄烈擺擺手。

“這樣也好。”範長空舒了口氣,可見尚玄烈心中是有成算的。“隻是王爺這招可不高明,張家掌握北安王府一半的兵權,王爺拖欠軍餉,不是給這些將軍們反叛的借口麼?還好今天這些隱患早點爆發了,若是長期積累下去,對世子撐兵不利。”

“別跟我提我那個父王,他向來短視,幾碗黃湯下肚之後就找不到北了。這拖欠軍餉之事,肯定又是他後院裏哪個女人教唆的。”尚玄烈說起尚正行來,一臉的怒其不爭。有這等糊塗的父王實在是麻煩。

回到城主府之後,尚玄烈便向往常一樣,到自己的院子裏。一進院,就看到蘇照雪已經等待他回來一起用飯。見到他的身影,尚玄烈心頭微暖,被人等待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他快步走進屋道:“都說了,若是晚了,不用等我回來,你先吃便是。”

“一個人吃飯有什麼意思?再說我也不是很餓。”蘇照雪敏銳的感覺到尚玄烈似乎有心事。今日軍中嘩變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一些。見他這麼煩惱,蘇照雪不由得輕聲問:“有什麼煩惱說出來,也好受一些。別帶著一肚子怒火下飯,會消化不良的。”

尚玄烈接過柳弓遞給來的帕子,擦了下手,然後再遞給柳弓,對他道:“這裏不用你侍候了,你先下去吧。讓屋裏的下人都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