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主府之後,尚玄烈就看到幾個身披薄紗打扮豔麗的幾個少女在他屋裏等著。

他皺著眉頭,朝門外大喊一聲:“柳弓,柳弓。”

“世子有何事要吩咐?”柳弓進來後,見尚玄烈眼底蔓延著血絲,看著心裏害怕,他彎著腰輕聲的問。

“這些女人全部給我送出去。”看到這幾個女人,尚玄烈就想起今晚在青樓裏蘇照雪摟著的那個女人。頓時痛恨起來,要不是女人的勾引,照雪弟弟怎麼會跑到青樓裏去?

“是。”柳弓也沒有廢話,心中不由得可惜,範先生的一番苦心算是白廢了。他也希望世子能娶妻生子,北安王府不能沒有繼承人。他領著這幾個滿臉楚楚可憐的女孩出去了。

打發她們離開之後,柳弓立即找範長空,把尚玄烈沒有讓人侍寢的事情告訴他。

範長空擰眉,朝四望了下,低聲的問柳弓:“世子,是不是不能人道?不然的話,怎麼會這麼的抗拒女人?”

不怪他這麼猜測,尚玄烈從小是由範長空看著長大的,他還真沒有看到過尚玄烈跟哪個女人親近過。

柳弓嚇了一跳,道:“先生怎麼會這麼想?世子好著呢。我看是世子對蘇公子一往情深,才不願意碰別的女人。說來像世子這麼潔身自好不近女色的主子真的很少見呢。”

“蘇照雪這個禍害!”範長空跺跺腳恨恨的道。

“我看先生不要再阻攔世子了。先生越阻攔世子會對蘇公子越上心。與其這樣不如順其自然。時間長了,也許世子就會想通了呢?時間會消磨一切,原本多深的感情也會變淡,等他們之間有了矛盾,先生再使計讓他們分開,這樣就會簡單的多。”柳弓雖然是個內侍,但是看得特別的清楚。

範長空一聽,捋著胡子想了下,苦笑道:“還是你看得清,老夫倒是魔怔了。”

“先生是關心則亂了。”柳弓笑了笑。

這一夜,蘇照雪與尚玄烈兩人均在榻上碾轉反側,一夜不曾合眼。

第二日,尚玄烈強打起精神辦完公事之後,他心不在焉的想著蘇照雪。才半日沒有見到他,心就跟貓抓似得,渾身難受。思念一個人竟然是如此的難過。一想到自己娶妻生子,他們永不相見,尚玄烈心像是被刀紮似得抽痛著。

若蘇照雪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生活著。也許他會娶一個妻子,或者會納幾個小妾。想到不相幹的幾個女人陪在蘇照雪身邊,尚玄烈就不想再思考下去了。沒有承繼人無所謂,大不了在族裏過繼一個資質好的便是。

這麼一想,尚玄烈陰鬱的心便豁然開朗,他等不下去了。他立即出了城主府朝蘇照雪落腳的客棧跑去,一點都沒有想到他可以坐馬車去,就這麼的興衝衝的跑到客棧裏。

推開門,就看到蘇照雪一雙黑眼圈,眼睛布滿紅血絲,精神非常的疲憊。看到他來之後,蘇照雪不可置信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等情緒穩定下來後挑挑眉,問:“你怎麼現在就來了?”

“我想好了。”尚玄烈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一臉溫柔的凝視著他的眼睛:“我心悅你。我不願意與你分開。一想到我們分開,你也許會有我不知道的地方娶個我不認識的女人,我心裏便難受極了。我願意與你共渡餘生。”

蘇照雪很開心的笑了,他問:“那繼承人怎麼辦?”

“到時我從族裏過繼一個便是。說起來,要是我生了兒子,也不一定能治理好西北。看我爺爺就知道,他爭強好勝了一輩,卻隻有我爹這樣的一個兒子。”

蘇照雪啞然,很難得尚玄烈竟然會這麼想。說起來,還真是老子能幹不一定兒子也能幹。好多人辛苦的掙一份家業都是不成器的後代給敗光的。

“謝謝你。我也不願意逼你,隻是一想到有個女人插在我們中間,我就很難受。”蘇照雪情不自禁的抱著尚玄烈低聲的承諾:“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尚玄烈低頭嘴角上彎,他在雲州看到蘇照雪來找他之後,心不僅僅是感動,更多的是一種救贖。他不是沒有人要的,還有人關心著他。這讓他一度陷入冰寒之中的心,終於等來了溫暖它的人。他很清楚,如果就這麼放蘇照雪走了,他可能會孤獨終老一生。

兩人說開之後耳鬢廝磨一會兒,正想再深入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明寶在外麵道:“公子,世子殿下在裏麵嗎?柳弓來找他,說有緊急的軍情。”

尚玄烈一聽,隻能遺憾的放開他。蘇照雪是個男人,自然知道被打斷的滋味不好受,他道:“公事要緊,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