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麼。中國那個跟自己同歲的偉人,可是差點就活著見到香港回歸了。約翰對自己的要求不高,怎麼也得活到改革開放,在死之前回“老家”看一次吧。富貴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這一點上,約翰估計是受到了前世帶來的中國傳統“農思想”的影響。
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約翰的臥室門口。
“阿黛爾,你怎麼來了?”
“親愛的,蘇姍你病了,擔心死我了!”走進來的是約翰的妻子阿黛爾。她身穿一件收腰的米色大衣,巧的海狸皮禮帽下是一頭褐色卷,大大的藍眼睛裏滿是關切的目光。
“不過是感冒而已,艾拉怎麼舍得讓你離開的?”
“瑪麗(家裏的女傭)幫我照看著呢,”一邊話,阿黛爾一邊關切的摸了摸約翰的額頭,又仔細檢查了一下他額頭上的傷口。“下次可不能這麼不心了。艾拉還等著你帶他去伊利湖打野鴨子呢。”
“好的,不會有下次了。我保證,親愛的。”約翰很享受妻子的關心,心情好了很多。
“對了,我去廚房給你準備藥去。爸爸從遠東學來的,我時候經常吃,很管用的。”完,阿黛爾起身去了樓下的廚房。
很快,一杯熱氣騰騰散著熟悉辛辣氣味的“藥水”端到了約翰的麵前。“趁熱喝吧,效果很好的。”約翰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讓他“感動”的熱淚盈眶,這不就是紅糖生薑水麼。約翰想起來了,嶽父德加洛先生早年在越南搞過橡膠種植園,生意一直做到中國的gd、g以及FJ沿海,現在他們家裏還有幾個講了一嘴gd白話的南洋傭人。
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在痛痛快快的出了一身汗後,第二早上,約翰的感冒基本痊愈了。吃早餐的時候,約翰和阿黛爾商量決定先不回辛辛那提,他們打算直接乘火車去紐約度周末。自從艾拉出生後,約翰和阿黛爾已經很久沒有兩個人一起度過周末了。他們決定趁這個機會好好放鬆一下,去紐約中央火車站那家著名的餐廳吃一頓牡蠣大餐,再去百老彙看一場演出,周日晚上參加完福特基金會的慈善活動後,周一再乘火車回辛辛那提。
對於這次突如其來的短暫休假,阿黛爾非常興奮。一路上唧唧喳喳個不停,活像一個初次參加聯誼活動的教會學校女學生。約翰沒有動用家族的專用豪華車廂,而是在最近的一班車次預定了一個旅行包廂。考慮到他們在紐約隻待三個晚上,約翰就沒有安排人去整理自己在紐約的住宅,而是在中央火車站旁的伍爾德夫旅館訂了一個套房。
身為範德比爾特家族的一員,約翰對中央火車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這座位於曼哈頓中心的車站是範德比爾特家族鐵路王國的象征。約翰知道中央火車站地下有一條秘密通道,可以直達伍爾德夫旅館的電梯。美國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來紐約的時候,就經常利用這條通道躲避記者的追蹤。阿黛爾對於這個隱秘通道非常感興趣,躍躍欲試的樣子活像一個愛探險的孩子。當周五夜色降臨的時候,約翰和阿黛爾來到了世界之都——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