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沉默不語，司馬九如的話在他腦海中回響。
若是真如司馬九如所說，那這逍遙散當真是一種可怕至極的毒物。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猛然回過神來，問道：“你之前問我那些問題，是你覺得逍遙散跟吳家有關？”
司馬九如淡淡開口，“不是跟吳家有關係，而是吳家就是幕後黑手之一。”
“你就如此肯定？”
司馬九如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吳建接著道：“你告訴我這些，沒有懷疑我與他們同流合汙？”
“我相信吳大人是個大公無私之人。”
就在這時，一名刑獄司主事的聲音從外麵響了起來，“吳大人，司馬大人，刑訊結束了，他們全招了。”
吳建微微一愣。
他們把人帶回來才多久，半個時辰不到。
這麼快就招了？
難不成司馬九如抓回來的都是些軟骨頭？
驚訝的不止是吳建，整個刑獄司的人除了趙更之外，得知這件事後都震驚了！
當然，這都要得益於司馬九如一同帶回來的審訊機關。
任誰都不會想到，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機關，竟然會比刑部諸多刑具還要管用。
吳建在得知刑訊細節之後，再次看向司馬九如的眼神充滿了驚恐。
對於司馬九如的能力，他不再有質疑，甚至感受到了壓力。
司馬九如將主事叫了進來，拿過後者手裏記錄供詞的簿子，開始翻看起來。
他皺著眉翻看許久，這才將簿子轉遞給吳建。
“根據這些人的供述，有一個人特別值得注意。”
“吳雍。”
“吳雍？”吳建也看到了這個名字，“難道是他？”
司馬九如好奇的看向吳建，“吳大人認識他？”
吳建點點頭，介紹道：“他跟我一樣，都是吳家的旁係。”
“當初他與我一同參加科考，可惜落榜歸鄉了。”
“沒想到多年以後還能聽到他的名字。”
司馬九如聞言繼續道：“這個吳雍似乎是吳家在外的代理人。”
“就是他居中在幫助吳家人和下家聯係。”
“抓回來的那些人也都是聽令於吳雍。”
這時，吳建也開口道：“捉住此人，就可以從他嘴裏尋找突破口，一舉拿下吳家。”
拿下吳家？
司馬九如眉頭一皺。
好家夥，看來吳建與吳家的矛盾不小啊。
不過對於司馬九如來說，吳家不過是跳梁小醜。
他真正的目標是抓住吳家背後的那條大魚。
不過這件事他暫時還不會跟吳建說。
......
次日。
窗外依舊被夜色籠罩，司馬九如被傾風叫醒，迷迷糊糊的穿好朝服，坐上前往皇宮的馬車。
路上，司馬九如哈欠連連。
本來他調任刑部員外郎，是可以不用去上朝的。
奈何他今天還有人要參，隻能讓傾風強行把自己叫醒。
按理說他也不該這麼困，隻是昨日處理完刑部諸多事宜，他去了另一個地方，耽誤了許多時間。
滿打滿算他也才睡了兩個時辰不到。
太極大殿上。
文武百官按照慣例，各自彙報重要的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