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根竹管了嗎?”司馬九如指著一根手腕粗的竹管道,“一會兒,我會將你們平躺在長凳上,蒙住你們的眼睛和口鼻。”

“竹管裏會有水流出來,滴在你們的臉上。”

“你們什麼也看不見,也動不了。”

“隻能聽見水滴的聲音,一滴兩滴三滴......”

“水量慢慢增加,漸漸地,你們就會感覺到呼吸困難,直至死亡慢慢逼近你們。”

包括趙更在內,在場之人想象著躺在長凳上的場景,再配上司馬九如略帶著陰森的講解,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死並不可怕,等死才可怕!

司馬九如製作的機關能讓他們清晰的感知到這個過程。

見那三人還不打算開口,司馬九如示意趙更將他們放到長凳上。

趙更有些猶豫,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動用私刑。

他在刑獄司任職,見過各種各樣的刑具,但他覺得都沒有司馬大人製作的這個機關恐怖。

這個機關根本沒有刑獄司那些刑具傷害大,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傷害。

但妙就妙在這玩意兒可以最大限度的引發人心裏的恐懼。

所以他也拿不準這算不算是動私刑。

見趙更遲疑,司馬九如皺眉道:“愣著幹什麼,趕緊!”

趙更回過神來,一咬牙,直接開始動手。

很快,三人就被五花大綁在長凳上。

“混蛋,放開我!”

不理會他們的叫囂,司馬九如將棉布綁在他們臉上。

他示意趙更別發出聲音,兩人就在一旁靜靜的等著。

就這樣,時間緩慢流逝。

剛開始,那三人還能掙紮,漸漸的就沒了力氣。

一時間,庫房內安靜得可怕,隻能聽到水滴落的聲音。

水滴落得越來越快,他們心中對於死亡的恐懼被無限放大。

一開始水滴還有間隔,沒多久水滴就彙聚成一小股水流,不斷往下流。

這仿佛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三人再次開始劇烈掙紮起來。

司馬九如眼看差不多了,示意趙更上前取下他們臉上的棉布。

呼哧呼哧呼!

幾人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實際上那一點水流還不至於阻礙到他們呼吸,隻是他們心裏的恐懼讓他們產生了呼吸困難的錯覺。

“這位大人,爺,祖宗,求你放了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刀疤臉痛哭流涕道。

“我也說,求大人放過小人。”

“霸刀鏢局,我們一般都是在霸刀鏢局與人接頭取貨。”

那名實力四品的男子也開口道。

聽到霸刀鏢局四個字,趙更朝著司馬九如開口道:“大人,霸刀鏢局不久前因為押送皇標被劫,已經被問罪了。”

“現在的霸刀鏢局就是一個空宅。”

那實力四品的男子生怕司馬九如以為他說假話,連忙開口解釋道:“我不是霸刀鏢局的人,我們不過是借那個地方交易而已。”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和你們交易的又是什麼人?”司馬九如追問道。

聽到司馬九如這麼問,那人臉上立即浮現出慌亂之色,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他看了看司馬九如,又看了看身後的機關,最終歎氣道:“我叫馮奎,我們都是吳家聘請的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