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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妹偶爾一會就要過去看監控視頻,不知道在防什麼。
想必自己先前從那上來的所有動靜,都被她給看去了吧。
亮著燈的房間是障眼法?
又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怎麼就這樣子小心翼翼。
蔓子想不通,回頭瞥見周嶼正手上的牌已剩不多。
他將牌倒扣在桌上,滅了煙蒂,整個人信心十足地靠著椅背,輕悠悠飄出一句:“看來還是話少好,牌扔得也快。”
對麵男人看著桌上的牌麵,再看看自己的手上的,不停搖頭歎氣:“今天有點背啊,在周老板你的地盤,果然風頭都被你給搶去了。”
“可我見你最近生意做得挺大的,還會差這些錢?”周嶼正手摸進了口袋,又是掏出一支煙,旁邊的阿靚見狀立刻去拿桌上的打火機。
蔓子不知道他煙癮這樣大,她難耐地咽了咽口水。
誰知,周嶼正下一刻又將煙收了回去,阿靚的點火的動作就停頓在空中。
男人手中理牌,皺著眉不知道出哪張,嘴裏碎念:“生意場上那些事說不得準,今天賺了明天賠了,天天都他媽提心吊膽。隻有跟你們這些誌同道合的,偶爾來這裏一聚,倒是讓我減減壓,身心舒暢不少。”
他說到最後隨意出了張爛牌。
三哥接了牌,抽出一副炸彈,眾人皆歎。
“好牌總是在三哥手裏。”七妹在一旁讚道。
“哪裏哪裏……”三哥手上也所剩無幾,跟周嶼正一樣離了桌子靠背,仰觀剩下的人交戰。
周嶼正對所有人說:“要是想要減壓,倒不如待會兒散了桌子,去樓下玩一通,我給你們開個包廂,累的話就在樓上睡覺。”
三哥伸手過來拍拍周嶼正的肩膀,“周老板客氣,今天過來已經夠麻煩你的了,剩下的我們自便,你也忙你自己的吧。”
男人說完雙眼有意無意地瞄了眼蔓子。
蔓子被他看得沒由來心中一凜,但她表情管理得當,沒有展露一絲退怯。
周嶼正先前一直沉默著,隨後突然像是忍不住笑出來,承認道:“還是三哥厲害,什麼都沒能逃過你的眼睛。”
蔓子聽得有些雲裏霧裏。
一旁的阿靚拿著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最後一圈扔底牌,輪到周嶼正先來,手上的全部撲了出去,接著是三哥,剩下兩人隻能無比挫敗地攤牌。
“你看你,總還是一樣的套路……”三哥指著其中一人的牌,嫌棄道,“不會用心打牌。”
“三哥,那你下次教教我唄!”被說的男人討好道。
三哥掏出煙,慢條斯理地道來:“這不是教的,是要觀察的,生意場上也是這樣,周老板在這方麵就比你強多了。”
“是是是……那三哥,我們還打不打牌了?”
七妹搶答:“不是說了麼,接下來自便。”
眾人撒牌,卻沒人理牌。
周嶼正率先起身,蔓子看得疲勞,隻覺得頭頂突然有了壓力。
他身子正對她,看著她的麵孔,問:“是不是無聊了?”
她輕輕搖頭。
三哥也站起來,邊穿衣服邊看著他們,“我說你老是孤身一人的,原來早就相好了一個,眼光不賴啊,以後別藏著掖著了。”
說罷,又笑著在他肩上拍了幾下出門。
蔓子這回聽懂了些,耳根一紅,低頭看腳。
“阿靚,下次見嘍。”七妹也尾隨出門。
阿靚等人走出,終於卸下偽裝,兩眼憤恨地欲要噴火。
她叉著腰道:“得意嘛?風光什麼,以前不也那樣,我還懶得說呢。”
“阿靚?”周嶼正喊她。
阿靚端正站姿:“怎麼了?老板。”
“把桌子上的牌理一下。”
等周嶼正帶蔓子連續走出那兩道門,寂靜的樓道已經毫無人影,蔓子才覺得全身鬆懈下來。
她看看時間,才隻有十點半。
“你等我一下。”
周嶼正轉身閃進對麵那間辦公室,動作利落地關燈鎖門。
然後,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往通道對麵走去。
蔓子不知道自己的手什麼時候被他拉起的,反應過來隻見前方深黑得找不見門,而他們還在繼續往前,腳下踩著軟綿的地毯,發出沉悶的聲音。
她默契的什麼話也不說。
等周嶼正在一間房前站定,不緊不慢地掏出鑰匙開門,她才想到他們還在三樓,這裏莫不就是客房?
周嶼正將門推開,不急著開燈,將她先拉進去,然後反手關門。
蔓子仿佛進入了一個更黑的空間,靜得隻剩彼此的呼吸聲。
她剛想說燈的開關在哪裏,就被一股力道反推在門背後,背部的脊骨硬生生撞著門板,傳來“咚”的一聲。
她輕呼出聲,皺著眉看黑暗中的黑影。
下一刻,她的臉被他用雙手捧起,仰頭麵對他,那雙深邃黝黑的眸子閃著光芒,然後輕輕合上,換做冰涼的唇緩緩附了下來,正好封住她幹澀的唇瓣。
蔓子不知道這一刻是如何發生的,突如其來就被吻了個密密麻麻。
他邊吻邊將她拉離門邊,手扣住腦後的長發輕輕撫弄,似在揉弄剛才的那一撞。
她全身泛起酥麻癢意,本來幹燥缺水的嘴唇被他綿長的濕吻舔.弄地富有彈性,有那麼幾秒鍾她的手貼上他的腰間,主動投入加回應,好像冥冥之中她早就想這麼做了。
這是她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初吻,一觸即發的,貢獻給了她喜歡的男人。他嘴上的力道很大,一切動作都由他為主,一步步被他淪陷。
鼻尖充斥著一股未散去的煙味,在兩人的吻中肆意流淌,她一絲絲汲取,仿佛連同眼前這個男人一起愛上那個味道。
不知不覺中,她被他帶到房間中央,也不知處於何處,吻依舊沒有停止,他稍作分離讓兩人呼吸一下,隨即又鍥而不舍地繼續攻占。
蔓子感覺整個人暈暈乎乎,幾乎快軟化了,全靠他托著她在支撐。
最後她終於倒了下來,卻是倒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片刻醒悟過來,人已被壓陷在床鋪之間。
她因為剛才那一下躺倒始料不及,裙擺有些飄到大腿間,伸手又將它遮掩妥善。
他離開她的唇,強烈的氣息依舊存在,半壓在她身上俯視著她,在漆黑的房間內專注而明亮。
“開燈吧,好不好?”她不喜歡黑暗的感覺。
他沒有回應,歎了口氣,翻身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蔓子心中有著不確定,念及人生第一次如此瘋狂,她看著天花板問:“你剛才是認真的嗎?”
過了半晌他才回:“嗯。”
得到回應,她也迫不及待地小聲說:“我也是。”
他突然握緊了她的手,側翻過來,問她:“第一次?”
她不明白他指的是哪一方麵,回頭想了想,今天在這裏的哪一個不是第一次,毫不含糊地點點頭:“嗯。”
他繼續問:“你知道我想對你做什麼嗎?”
她這次萬分慶幸沒開燈,閉上眼睛臉紅了一陣,才緩緩開口:“知道。”
周嶼正又停了一會,然後撫摸著她的臉,輕聲笑了笑:“乖女孩。”
那個晚上,燈一直沒有開。
蔓子當做它是壞了的。
她隻記得窗簾外麵有月光傾瀉進來,一圈圈灑在窗台下,靜謐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