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娘斷然否認:“這絕不可能!”
暮四上前仔細端詳後,指出來:“此蛋非雞所產,乃鳥蛋。”
單無霜點頭:“我等已查遍後院,確無公雞,亦無雞蛋。故此院之雞,當為雲英母雞無疑。”
吳三娘:“服了吧!我的招牌就是雲英雞!”
吃客見狀,亦覺無理可尋,隻得悻悻然離去。
“我就說吧,我店裏不僅一隻公雞也無,甚至連男性氣息都都沒有。”吳三娘瞧著看熱鬧的眾人還在,也是越戰越勇,鬥誌昂然。吃客都退了,還不忘另開話柄,特意朝隔壁吳寡婦家裏方向瞥了一眼,嘴角帶著幾分譏諷,“我向來潔身自好,與某些人,可完全不一樣呢。”
麵對這種鄰裏間的微妙矛盾,大家尷尬一笑,不欲多言。
暮四趁機問紙紮人之事:“吳三娘,我有一事相詢,你可知那紙紮……”
吳三娘卻打斷暮四的話茬:“哎呀,今日真是多謝諸位客官仗義解圍,我這就去抓兩隻新鮮肥碩的雲英母雞,燒給大家吃……有什麼事,待會吃雞時,咱們再慢慢聊。”
吳三娘說完便轉身去了雞舍,留下眾人在後院,麵麵相覷,一片寂靜。
蕭影提議:“要不?我們暫且移步至外等候?光站著這裏,頗感疲憊。”
眾人紛紛點頭,準備一同離去。
暮四正欲撤去掩鼻的汗巾,好享受那沒有雞屎雜味的清新空氣,忽聞身後傳來淒厲高亢的慘叫之聲,不絕於耳,頗為淒厲。
眾人聞聲駐足,麵露疑惑。
蕭影皺眉:“此聲,應是雞鳴吧?”
單無霜凝神細聽:“確為雞鳴,但其尖銳高亢,應當是公雞。”
張耀握拳:“好呀,別人金屋藏嬌,她是奸商藏雞,把咱們耍得夠嗆。”
眾人心中疑慮重重,紛紛循聲而去。
隻見吳三娘跪於雞窩前,手持香火,口中念念有詞,不知在念叨些什麼,似在進行某種神秘的供奉儀式。
她麵前的火盆熊熊燃燒,紙錢紛飛,一隻被束縛的公雞與雞蛋慘遭焚燒。那公雞翅膀都起火了,越撲棱越旺,哀鳴不斷。
單無霜驚愕不已:“燒雞燒雞,竟是如此燒雞?”
張耀憤然:“吳三娘,你不是說後院沒有公雞嗎?你家的雲英母雞果然是假的,奸商!”
蕭影卻在一旁嘀咕:“這雞蛋已烤有焦褐之色,味道或許不錯。”
“這些是重點嗎?”暮四無語,走上前去,喚道,“吳三娘,吳三娘!你究竟在做什麼?”
然而,吳三娘恍若未覺,依舊喃喃自語,對暮四之呼喚置若罔聞。
暮四眼見那公雞在火中痛苦掙紮,其聲淒厲,直刺人心。她素日雖愛吃雞,卻也見不得此等殘忍畫麵,遂幹脆飛起一腳,將火盆踹翻。不料火星四濺,引燃了雞窩下的茅草。
暮四迅速踩滅火焰,卻感覺腳下似有異物,她俯身撥開焦黑的茅草,隻見底下露出一塊木質牌位,赫然寫著二字。
暮四念出來:“招、商?”
吳三娘忽聞“招商”二字,頓時麵色驟變,慘叫一聲,竟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