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就站在馬車前,見她真的出來後,麵上露出一絲遺憾。
“唉......”林婉兒微微歎了口氣。
表哥真是不行啊。
......
馬車嘎悠嘎悠著,沒多久就停到了公主府前。
若無其事的陶鏡楊邁著若無其事的步子,準備若無其事的在林婉兒這裏住上若無其事的一段日子。
結果一進府,就看見若無其事的範閑,正在若無其事的喂著池子裏的魚。
這人poss都擺好了,剛想輕輕撩起因俯身而垂到胸前的頭發絲時,
他手撩到一半兒,抬眼見到的卻是麵無表情的陶鏡楊。
【陶】:這給我幹哪來了,婉兒老妹兒是給我拉國公府來了?
【範】:我翻錯牆了,我翻的難道不是婉兒府上嗎?!
兩人麵麵相覷,尬的一批。
陶鏡楊還特意退回到府門去看,隻見大牌匾之上寫著的確實是公主府。
“他怎麼在這兒?”陶鏡楊扭頭,疑惑的向剛剛走下馬車的林婉兒問道。
婉兒見到範閑也覺得詫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並不知情。
那她就明白了,感情這範閑又是翻牆來的。
也難為他現在的健康狀態,瘸瘸巴巴的也得翻山越嶺來看林婉兒。
範閑見陶鏡楊麵色不好,還以為她在鄙夷他翻牆偷來這事呢。
他也有點兒尷尬,但還是故作鎮定的說,“我在這裏很正常啊,這是我未婚妻的府上,當然是我願意來就來。”
說完,又撒了把魚食兒。
他打量陶鏡楊一眼,好奇道,“倒是你,你幹嘛來了,”
“皇宮那麼大地兒不待,跑到我們這裏做什麼。怎麼,我們未來的皇後娘娘下來慰問來了?我瞧你也沒帶東西來啊......”
範閑說完還嫌不夠,甚至還探了探身子往後張望著。
林婉兒一聽範閑這話讓他嘮的,緊忙一個勁兒的朝範閑眨眼睛,試圖讓他閉上他那張死嘴。
等範閑接到信號之時顯然已經晚了,這話已然一溜煙的跑出去,壓根兒就刹不住車。
陶鏡楊沒出聲辯駁,隻是麵色如常的說了一句,“我隻待一陣子,等過幾日找好別的地方就搬出去了......”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可憐呢。
此話一出,婉兒最先出聲,“你別聽他的,這裏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婉兒怕範閑又說出什麼,立即揮手叫身後的侍女上前,示意她帶著陶鏡楊去到寢屋之中歇息。
範閑看看陶鏡楊離去的背影,又看看婉兒,知道陶鏡楊耳力好,便輕聲詢問著,
“這是怎麼了?”
林婉兒輕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自打兩人從慈寧宮出來之後就成了這樣,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慈寧宮?”他重複一遍後陷入沉思。
午後。
範閑敲敲陶鏡楊的門,三響過後,依舊沒有動靜。
“老鐵,你哭啦?”範閑拍拍門,話音剛落,她門就從裏打開來,
“有病啊,門都讓你敲碎了,有事兒快說。”
“沒事兒啊,我溜達。”範閑側身一繞,就進了屋找座坐下。
陶鏡楊見他進去,既沒攔他,也沒關門,就這麼把屋門開著說話。
範閑坐定,氣定神閑的倒了一杯茶給自己,嘴裏說著風涼話,
“我恨不得在二百年前就跟你說了這事兒吧,你不是說他跟別人不一樣麼,不是說自己很灑脫麼?”
他看著陶鏡楊抱臂插肩的靠在門邊不說話,垂了眼,琢磨琢磨還是安慰了一句,“算什麼大事,天涯何處無芳草...”
“何必單戀他一草?等科舉之後,我好好給你挑個探花郎,氣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