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如陶姑娘所說,是覺多也未可知啊。”
李承澤將左手放在身後,垂眸說道:“費老已是慶國第一人,若是費老都這麼說,那我們也就放心了。”
雖然這費介沒給陶鏡楊瞧出病症,但好歹排除了中毒這一項。所以,這些中聽但不中用的官話,李承澤還是要說一些的。
費介撓了一下頭發,聲音嗡嗡道:
“這來二殿下府上,倒也沒幫上什麼忙,實在是怪不好意思的。”
此時,他像個「老頑童」似的,說著些不著四六的話。邊說邊瞄著床上的陶鏡楊,好似在期待著她的回話。
“怎麼幫不上忙呢,費老可以替我們試試這新來的廚子,看看他菜做的怎麼樣啊。”
陶鏡楊閉著眼睛接話,為表自己此話的真誠度,還衝費介的方向歪了一下腦袋。
【李承澤】:家裏哪裏來的新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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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費介回頭看向他時,他還是微笑的點了點頭道,“正是。”
【李承澤表情】:鏡楊說是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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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介又撓撓太陽穴,有些「為難」的說:
“這......費某今日才回京,還有很多事沒處理,不如...”
“不如改天再說?費老,等你得空可一定要來啊。”陶鏡楊睜開了那雙已布滿了疲憊的眼睛。
說完後就又閉上了,這回不是昏了,這回是純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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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費某也該走了,回頭給她開點兒安神的補藥送來。”
費介晃晃悠悠的起身,但不太湊巧的是,衣服上的某一處破洞,很不給麵子的鉤住了圓凳上的鏤空雕花。
導致他起身之時,還連帶著身下的椅子也發出一絲「吱呀」的聲響。
範閑急忙彎下腰,將他老師的衣服給解救了出來。
而一邊的李承澤也很給麵子的轉頭,當做自己不曾見到過這一幕。
“嗯...咳...”費介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聲,隨後拱手與二皇子道別,同範閑一起離去。
走在路上,範閑挨著費介悄聲說:
“老師,這鑒察院什麼破「企業」,怎麼也不給多置辦兩身工作服。待會兒跟我去範府吧,學生給您置辦幾身兒”
“用不著,你老師我有的是錢。”費介低著頭背手走路,看了看腳上那雙有些破了洞的鞋,
“欸對了,臭小子,你什麼時候跟那個二皇子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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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範閑在琢磨自己怎麼才能聯係上費介。
左思右想,發現還是得去找陳萍萍。好在陳院長也沒多過問些什麼,就這麼把聯係的方式給了他。
於是,在範閑要到了費介的聯係地址後,就將自己想請老師回京的消息傳給了他。
其實費介原本也是要回京的,他一聽說自己的寶貝兒徒弟,馬上就要去北齊了送人了,心中可以說是分外焦急。
幾乎是日夜不休的趕了回來,生怕回來晚了就錯過範閑了。
哪知,這剛一回來就被「倒黴徒弟」給拉到了二皇子府上......
且剛才看著幾人的對話,若是說不熟,隻怕是沒有人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