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說,我現在有五品了。
本來想著找個好時機告訴你的,但剛才......”
咳咳,實在是沒忍住。
李承澤將手中的粉末倒在地上,眼神從地上移開,目光看向陶鏡楊。
陶鏡楊有些呆若木雞,機械的挪動著步子,呆呆地想著:
【短短這些日子,從「經脈堵塞」到如今的五品......
這麼堅持下去的話,六品... 七品...八品...大宗師!
用不上幾年時間,或者真能讓他練到大宗師誒。
聽說...大宗師能活到二百八!】
想到這兒,陶鏡楊眼睛都亮了,語氣有些興奮,對他道:
“李承澤,好好修行,咱倆一塊兒修到大宗師!”
李承澤聞言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語。
陶鏡楊正說著,同時也在想,
人要是能活到二百八十歲,那這一輩子,能做不少事兒啊。
假設這個時代的平均壽命是「七十」歲,那大宗師最起碼能活出四個人的份兒來。
陶鏡楊此時心情激動,在腦子裏不住的盤算著:
【一世仗劍行醫,二世劫富濟貧,三世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誒?
念叨岔了念叨岔了,這怎麼一個不留神,還背上《論語》了。】
她連忙讓自己放空了大腦,先不去想這些事情。
並暗暗下決定,這一定是熬夜熬得。
差點腦子都熬得不好使了,以後肯定不熬夜了。\/(下次還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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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澤將陶鏡楊送回了房間,有些「害羞」的叮囑陶鏡楊:
“早些休息,明日我還得去上早朝,就不能陪你用早膳了。”
李承澤內心os:【唉,實在可惜。】
陶鏡楊一聽,現在都這麼晚了,這人明兒還上早...
不對,子時已過,已經是今日了...這真是熬了個大夜啊。
知道李承澤待會兒就得去上早朝,陶鏡楊就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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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兒,還是改日再說吧。
這也歇不了多大一會兒,還是讓他安穩的睡一覺吧】
但她這欲言又止的模樣,卻沒有逃得了李承澤的眼睛。
他十分「貼心」的開口問道:
“鏡楊,是有什麼話想說嗎?”
他手抬起,胳膊撐在門框上,眼裏不見一絲疲憊不說,甚至還含了一些期待。
陶鏡楊的屋中未曾點亮燭火,此時看向李承澤,隻覺他高挑的身軀逆著光。
用身體擋住了門縫,微微的彎著身子,向陶鏡楊壓了下來。
但又偏偏沒有將腳踏進房內。
這顯得他的動作,既在保持在合規矩的範圍之內,又從中透露出些許曖昧的「逾矩」。
“想說什麼?”
他薄唇輕啟,語調微微上揚。
語氣也是輕飄飄的,宛若那誘人上癮犯錯的「撒旦」。
陶鏡楊的心髒,又開始不停的「怦怦」、「怦怦」的跳個沒完。
盯著他的那雙眼尾微微上挑的「瑞鳳眼」,隻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好像在微微發燙...
好吧,不是「微微」發燙,是燙的不行。
(ʚ̴̶̷̆ ̫ ʚ̴̶̷̆⑅)
她急忙地想要躲開這太過有「侵略性」的眼神,用極快的語速向李承澤說了句:
“晚安!”飛快的關上門,試圖想要掩蓋自己此時的慌張。
但未關上的門,卻被李承澤一把擋住。
他沒有放過陶鏡楊此時的反應,輕笑了一聲,也向陶鏡楊重複了那兩個字眼:
“晚安,鏡楊。”
說完後,便替陶鏡楊關好了門。
李承澤從未聽說過“晚安”這個詞,但他也沒有再此糾結,總歸......
鏡楊對他說的,從來都隻有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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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澤沒有急著離開,臉上掛著笑,在已經「緊閉」的門前,「傻」愣愣站了一會兒。
同樣,隔著一道門,站在李承澤對麵的陶鏡楊,
也在關上門後,猶如被「葵花點穴」般,定定的站在門前。
隔著一道門,陶鏡楊就這麼靜靜的聽著他的呼吸聲,聽見他離去的腳步,直到...
聽見李承澤「平安」到達房內的後,她才從門口離開,真正開始準備洗漱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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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已然西沉,蟲鳴聲「吱吱」不斷。
今夜,兩人好像都沒有睡好,但又都做了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