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而緩慢的開口道:“有個驚天大秘密,你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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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並不確定,自己接下來要說出的事情,會引起怎樣的蝴蝶效應。
所以她的聲音,細聽起來,帶了一絲微不可察的——由於興奮引起的微微顫抖。
“什麼秘密?”聽者身體微微向前,雙肘支在腿上,甚是好奇。
見李承澤這樣,她也湊近了些,用著隻有彼此靠近才能聽到的氣聲說:“範閑,是陛下的兒子,也是你的......兄弟。”
......
一石激起千層浪,聽到秘密的李承澤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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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將屋內比做深海,那如今的屋內,便是黑雨交加,怒濤洶湧的黑海。
“放肆!你在胡說什麼!?”聽著像是生氣的話語,但語氣卻由於恐懼而越發低沉。
“噓。”陶鏡楊將手指放在唇上,打斷了李承澤的驚怒。
“二殿下,我知道你一時不會相信這件事。而且我要告訴你的是,光憑你自己去查,你絕對查不到。
不過我沒有騙你,編出這樣的話,這可是死罪。
我是個惜命的人,但換句話說,當我知道這個秘密時,在陛下那裏,就已經犯了死罪。”
李承澤緊緊的盯著對麵這個女子,觀察她的表情。與她雖隻認識了兩天,但怎麼看,她也不像是瘋子啊。
“你跟我說這些,是為了什麼?”皇室中人就是皇室中人,李承澤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我是在為了你考慮。為了你自己的生命安全,你也絕對不要與範閑為敵。”陶鏡楊十分認真的對著麵前的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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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澤突然覺得,麵前的這一切十分可笑,麵色極其難堪,使勁用手捏著茶杯說:“你跟我說這些,不會就是為了想要保護那個什麼範閑吧?”
突然被這麼一問的陶鏡楊,瞬間有些呆住了。
怎麼辦,突然就不想講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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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找了找理智的存在,耐了耐性子,正對著李承澤:“我保護他?
二殿下,您覺著他還需要我來保護嗎?陛下都在護著的人,哪還輪的上別人呢?”
後又正了正神色道:“二殿下,我知道你沒有辦法相信這件事。也會懷疑,範閑明明是範建的兒子,怎麼會和當今陛下有關係?
隻是我不能告訴你是為什麼,因為知道這件事的人,基本都死了。活著的人寥寥無幾。
而我,是其中一個。”
陶鏡楊說完最後一句後,用手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