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她停了下來,觀察著對麵人的反應。
瞧著還不錯,就繼續說:“隻是沒想到,今天要看的戲竟是他的,也沒想到二皇子您,是專程去為他解圍的。
看起來,你們的關係好像還不錯呢。”
說完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潤了潤自己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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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麵人見她說完了,不由得帶著幾分冷意笑了一下,連帶著他自己的整個上半身都顫了一下:“是嗎,陶姑娘。
光憑了幾句話,就相信打人者是另有隱情才去打人。
你也是怪有趣兒的。”
他的語氣涼涼的,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李承澤並不相信她說的話。
也不管李承澤信或者不信,陶鏡楊接著繼續往下說:“自然,萬事都不能光看表象。
任何事都有他的源頭在,說到底,誰能不希望自己好過一點呢?”
陶鏡楊說話時,眼睛從沒離開過李承澤。
興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李承澤也抬起了眼,挑了一下眉說:“隻是...做了錯事,那就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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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篤定,他分得清善惡。
隻是眼神裏透露出的,是一種明知是黑,也不得不沾染投身於染缸的...瘋感。
是代入自己了嗎?這可是個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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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古言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雖不是太認同這句話,不過對於惡人來言,給他一個站在陽光下做好人的機會,總比他回頭無路,一直走那條漆黑的路強吧。
給他個機會做好人,這世上,好歹也能少幾件壞事,不對嗎?”
陶鏡楊所說的話,讓李承澤不由得愣了愣。
【怎麼感覺,這話是對我說的呢?】李承澤聽完這兩句,覺得十分莫名其妙。
“陶姑娘,有話,不妨直說吧。”接著換了個姿勢坐著,不像剛開始那樣緊繃。
眼見到了這一步,陶鏡楊望向了站在自己身後的謝必安。
用眼神示意李承澤,接下來要說的,不能有第三個人聽到。
最起碼現在不能。
謝必安是非常的不同意,眉頭緊皺著能夾死一隻蒼蠅,出聲說了句:“殿下,這...”
危險啊,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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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澤歪頭瞧著麵前拿起茶杯的陶鏡楊,眼睛眨了兩眨,吩咐謝必安退下了。
謝必安還想說什麼,但看了看二殿下的表情後,隻得瞪了一眼陶鏡楊,然後便出了主殿。
“現在可以說了,陶姑娘。”
得到訊號的陶鏡楊,卻沒有先急著說。
她先是起身,給對麵人也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