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馱著木頭在周圍的草地裏來回地奔跑,沒發現什麼野獸,倒是把雜草叢裏的幾隻野雞嚇得東竄西跳。木頭心裏很是納悶,這周圍什麼都沒有呀,可是那種被盯著的感覺還在,他抱緊大白的脖子:“走,咱們去山那邊,看後麵有沒有什麼跟過來。”
他們的身影離河越來越遠,這時在河對岸不遠的一棵大樹後麵慢慢地走出一個人來,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袍,頭上戴了一頂鬥笠,下巴以上的臉被鬥笠遮住看不太清楚,隻聽他自言自語道:“這小孩子應該是附近部落的人,沒什麼奇怪的。倒是這匹白馬看起來有點意思,難道是……不過看它剛才的反應不太像,若真是的話它會出現在此地倒是有些古怪。看來等打發了那幾個討厭的尾巴,我得再試探試探這匹白馬,如果真被我撿到了寶,豈不是人生一大快事,嘿嘿……咦,這幾個混蛋倒是跟得夠緊啊。”話聲還沒落可人卻忽然消失在了遠地。
當木頭騎著大白快接近山腳樹林的時候,那種被盯著的感覺驀地消失了,他用手撓了撓了頭,對著大白說道:“它好象走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剛才也沒看到後麵有什麼東西跟過來呀。難道是剛才河裏被我抓住的那條小魚?”他自嘲地笑了笑,心想應該不會,剛才洗澡的時候應該有很多魚盯著自己看才是,再說這種感覺和上次被老虎盯著的時候一樣,潛藏著一種危險,一條小魚不會有這麼大的威力吧。
大白慢慢地停在了樹林邊,木頭從馬背上跳下來,說道:“幸好那東西走了,要不然今天又沒的玩了。大白,你在林邊等會,我去裏麵再給小蘭兒捉隻小兔子啥的,那小丫頭就喜歡這些小動物。”大白甩了甩漂亮的尾巴,看著木頭慢慢地走進樹林。
木頭輕手輕腳地走進樹林,骨碌著一雙眼睛四處搜尋著小動物的蹤跡,他知道這些小動物很是受不得驚嚇,稍有點動靜就立刻跑得沒影了。上次捉的那隻兔子好象是第一次出來覓食,竟然自己跑到了木頭身邊來吃草,這還真是應了那句守株待兔,隻是所謂的“株”變成幾棵小草而已。
“撲楞……撲楞”忽然頭頂傳來了一陣鳥兒急速扇動翅膀的聲音,木頭抬起腦袋一看上麵,隻見很多的鳥兒都離開樹慌亂地向空中急速飛去,就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似的。木頭撓了撓了頭想到:我都這麼小心翼翼了,這些鳥幹嘛害怕得要跑啊,再說我也沒要上樹抓鳥啊,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我像姆父一樣已經散發出了一種獵手的氣息,嘿嘿看來我還真是一個天生的獵手啊。
正當木頭在幻想自己拿著姆父的長弓在獵殺那隻大老虎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嗖……嗖……”的破空聲,他急忙轉頭看去,隻見幾道模糊的人影在離他二三十米的地方閃過,因為速度太快,確實隻能看到模糊的影子,隻是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去往小河那邊的方向。
木頭看著那個方向有些發愣:這還是人嗎?怎麼會跑得這麼快?不對,這應該不是我們這裏的人。猛地醒悟過來,他兔子也顧不得抓了,飛快跑出林子,嘴裏喊道:“大白,快,我們趕緊回去,今天好象有些不對勁,看來剛開始我看到的那個人影也是真的了,咱們得回去向姆娘報告,這些人真是太奇怪了。”出了林子有些急慌地上了大白的背飛速往部落馳去。
炎日部落的主洞裏,木頭正在向晏氏說起他看到的那些神秘身影的時候,忽然從外麵衝進來一個人,正是漁獵隊長長弓氏。他滿頭大汗,氣喘地像是風箱一樣,左手握著大黑弓,右手抓了一支箭,用手臂抹了把臉上的汗向晏氏說道:“氏族長,呼……我們在……呼……山上……看到了幾個……呼……人影……從山頂上下來的……呼……呼,他們的速度……呼……非常快……隻能看到幾道……模糊的影子,應該是有……四個人,呼……前麵一個,後麵的三個好象……是在追前麵那個……呼。”
晏氏一下子站起來,有些焦急地問道:“其他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難道那些人對你們出手了?”對漁獵隊成員的擔心全掛在臉上。
長弓氏又急促地喘了幾口,氣順了不少:“沒有,我感覺他們肯定也看到我們了,隻是太快了甚至看不清他們的穿著打扮,不過憑我的直覺他們應該沒有敵意。漁獵隊其他人在後麵抬著獵物趕回來,看到第一個人影的時候我就先一步下山了,還沒走多遠,就又看到了後麵的三個。”
晏氏明顯鬆了口氣道:“剛才木頭正在給我說,他也在山腳林子那裏看到了那幾個人影,往河那邊的方向去了。也許他們真沒什麼敵意,可畢竟是外來人,沒搞清楚他們的身份之前,我們要一切小心。對了,其他人回來了你派個人去天風部落給安氏族長說下今天的情況吧,也讓他們有個防備。你和木頭休息下,我得去安排下部落的人這幾天也得隨時注意情況。”說完匆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