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可不管這人說出的是什麼驚駭世俗的鬼話來,他示弱獲得了對方一絲憐憫,而容昭嗚咽著哭求道:“我不反抗,你不要傷害我...”
那男人不覺得這般沒出息的容昭過於懦弱,他反而饒有興致的將容昭給翻了個麵,將容昭的雙手捏在一隻掌中壓在牆邊,借著些陰暗的光瞧清楚容昭臉上的淚水。
那雙漂亮的眼睛紅通通的,充盈著淚水,而那些豆大的淚水一顆一顆地往眼眶外滾落,不得不說,漂亮的人哭起來也是好看的。
那男人不怕容昭看見了他的臉——他直接湊到了容昭的麵前,盯著容昭泛紅的眼。
“我不會傷害你的。”
容昭不認識這個男人,對方長的是容昭喜歡的樣子,但容昭並不會認為長的好看的就不會是壞人,眼前這個人惡意不加掩飾,容昭從對方看著自己的眼中看出了那些如同燕瑜眼中的渴望,還有一些別的齷齪情緒。
容昭抖了抖,盡量露出了個微笑,但他哭的難過極了,並不能靠著這個笑容來討好這個施暴者。
不過這並沒有什麼,因為他哭得足夠楚楚可憐,惹人憐愛。
那個男人心裏一軟,心想小蜂後都在自己手中了,剛剛一番舉動自己也讓氣息沾滿了蜂後的身體,他會成為比王還要早得到蜂後的人,他怎麼可以嚇壞懷裏這個小美人呢?
男人神經質笑了起來,那張英俊的臉表情有些扭曲,隨即他又笑著去舔舐容昭哭落的淚珠。
滑膩的觸感輕輕觸碰過容昭的臉頰,容昭忍住了惡心,而那個男人如同嚐到了世間最甜蜜的花露一樣有些愜意眯了眯眼,對方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勾住了心魂,如同上癮一般喟歎,與此同時,對方身上的香味更濃了些許。
對方似乎有些失控,連禁錮住容昭的手都鬆動了些許。
隻是鬆了些許。
但這也足夠了。
那把一開始被卷在容昭肘下的匕首是今日容昭出門時容桓給的,本意是防身,卻不想真的走到這一刻。
剛剛那個男人握住容昭手腕的時候,容昭生怕對方發現了——
萬幸。
那匕首被容昭極快抽出,容昭心裏害怕,但他比誰都清楚,如果他不動手,這個瘋子肯定不會放過他的,但凡他猶豫,這把匕首就會被對方奪去。
容昭不敢去想後續,不敢去想他以前從來沒有傷害別人,也不敢想他以前沒有握刀殺過人...
他什麼都不敢想,隻要去想,他就會害怕得停下來,而巨大的恐懼推攘著他,讓他一邊哭著,一邊狠狠將那鋒利的匕首刺入那個男人的脖頸。
那種劃破血肉的感覺,並不比切開一個西瓜還要困難,容昭感受到刀子的刺入和血肉在刀刃間的阻力,他的手在發抖,卻也將匕首握的極緊。
在胡亂的思緒之中,容昭突然想到那一幕,他記得容桓從背後擁抱著他,對方的手按過他的喉結側,慢慢撫摸到一側跳動的血管處:
“這裏..重一點,若要動手,就一定要劃破對方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