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捂住了容昭的口,讓他無法發出求救的聲音,又反手鉗住了容昭的雙臂,讓他無法掙紮 。
容昭感覺到自己陷入了一個男人的懷抱裏,而那個男人力氣很大,拖著他一路來到陰暗的角落之中。
這裏偏僻、不起眼,而且陽光照不下來,又黑又靜 。
在巨大的恐慌之下,容昭把自己的心跳聲聽得一清二楚。
這個人要做什麼?他得罪了誰?
恐懼如同蟻噬一般讓容昭手腳發麻,他難以想象自己被拖到陰暗角落裏會接受什麼樣的命運,這可不像是在開玩笑或者是惡作劇,他會被怎麼對待?擰斷脖子?然後瞬間斷氣?還是被刀割破喉嚨?讓鮮紅的血從斷了的氣管裏流出,在真正死亡前感受長時間的劇痛和恐懼?
容昭大力的掙紮讓背後不知姓名的男人用了更大的力氣挾製住他,容昭被他摟的很緊,緊接著,容昭感受到了一種濃鬱的香味,像是某種帶著香氣的花朵開的太多,濃鬱過了頭的味道。
容昭在這一刻立刻意識到挾製住他的是一個男性蜂族人。
而在這種緊急情況之下,容昭很快在腦海中想到了之前見到燕瑜的場景。
對方自控力堪憂,不難推斷蜂後的吸引力有多強,而在這種巨大的誘惑之下,一個失控的蜂族會幹什麼?
往日裏的敬畏、聽從、那些渴望,會不會都是此刻殺死自己的刀?
容昭後背被冷汗浸透,他一時間沒有繼續劇烈掙紮,他軟下了態度,猶如被驚到了的小獸一樣,顫顫巍巍地示弱嗚咽。
而那個男人似乎是接收到了容昭示弱的意圖,對方挾製他的手稍微鬆了鬆,緊接著,容昭感受到了冰涼的氣息拍打在自己的脖頸處——
那個男人湊近了他,在輕輕嗅著容昭脖頸處散發出來的某種特殊的幽香。
容昭一陣哆嗦,強忍住沒有躲開。
而似乎是容昭沒有躲的舉動取悅了對方,容昭聽到那個男人低聲笑了笑,對方說話了:
“小陛下,你好香啊。”
容昭不認識這個聲音的主人,同樣也不知道對方的意思,但他仍然嗚咽著,而那個男人警告:“我鬆開你,如果你敢叫人,我可以很快擰斷小陛下這細細的脖子。”
容昭點了點頭。
待到男人鬆開後,容昭如同被嚇壞了一般顛三倒四詢問對方究竟要做什麼,怎麼樣才可以放過他。
那男人說:“隻是太想繁衍了,所以迫不及待來了這裏找你。”
容昭在心裏罵這些蜂族是不是瘋子,明明他就是個男人,頂著蜂後名頭本來就足夠奇怪,現在還出來了什麼狗屁繁衍!
他又不可能生的出孩子!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個男子…”
容昭盡量裝做一個被嚇壞的怯懦貴族子弟,他語氣隱約帶上著哭腔,被這男人抱在懷中的時候又小又嬌,引得這男人喟歎。
那男人可能並不知道容昭已經知道了所謂蜂後的事情,眼下見蜂後在自己懷裏和嚇破了膽子一樣,對方還“好心”解釋:
“是男子又如何?你是蜂族的王後,我不會真的傷害你的,放心,我們一定可以繁衍出後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