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舸的話語將容昭拉回到了之前的那次初遇,容昭記得當時自己是鬼迷心竅的答應了對方什麼的。
他倒是臉皮厚的,但是被對方當著麵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一側的顧長裴還記著上次鍾離舸不僅糊弄他還內涵他一把年紀的事,此刻聽到鍾離舸說容昭答應了對方一件事,他幾乎沒有多想便問出了口:
“子宴答應了你什麼?”
鍾離舸輕輕抿唇笑了笑,隻說:“是我們兩個之間的小秘密。”
他這樣說,反而顯得他們之間有什麼曖昧似的,容昭也不好意思當著大家麵說“隻是帶對方熟悉帝都”這種話,畢竟鍾離舸來帝都也有一段時間了,對方想必該熟悉的都熟悉了,容昭這話說出來也隻能惹旁人發笑。
容昭還沒有傻到這種地步。
他隻能極力壓低了聲音說:“你已經來帝都很久了...”
話中之意不外如是。
鍾離舸其實心裏很清楚,若是沒有血脈之中的吸引,已經心有所屬的人很難移情別戀,而容昭看上去雖然軟弱,但同樣也固執。
鍾離舸那雙淺色的眸定定瞧著容昭,他有些失落地問:“你要反悔嗎?”
這...
容昭被對方如此看著,鼻翼之間縈繞著對方身上的淺淡氣息,容昭已經可以辨別的出這不是鍾離舸的“私人氣息”,隻是普通的熏衣服的香料,但他還是覺得頭暈目眩。
容昭無法拒絕鍾離舸。
他有些掙紮著想要反悔,但又無法開口。
一邊本看著樓下歌舞的季澤突然說:“怎麼來了就隻顧著兩個人說悄悄話了?”
這話插的適當解了圍,容昭鬆了一口氣立刻接了季澤的話:“聽說今日這裏有花魁表演,謝謝季將軍邀請我來看。”
“也不止邀請了你一個。”季澤說話有些刺,不過容昭知道對方可能還是在心裏介意著自己和容桓的事情,對方肯保守秘密他就已經是覺得謝天謝地了,所以此刻對方說話語氣不怎麼,容昭也全然當沒有反應。
季澤盯了兩眼目光炙熱的似乎要把容昭看穿的趙頌,陰陽怪氣哼了一聲,他又說:“今日我還請了蘇辭,等會他就要到了...我覺得我今日請的人都極好,想來容昭你會喜歡這些朋友的。”
容昭臉上笑容僵了一下,這下他十分肯定季澤就是故意的了,除了皇帝和皇帝身邊的大統領沒有來,但凡在原著裏更“子宴”有些關係的人他都請了,都是這種意思了,容昭怎麼可能不懂?
季澤以為這話隻容昭和他懂,但是容昭知道,也重生了的顧長裴肯定會懷疑,容餘光一瞥,果不其然,顧長裴麵上一閃而過了懷疑之色。
容昭在這有些煎熬,原本擁有“好人卡”的季澤現在陰陽怪氣他,顧長裴前不久輕辱過容昭,鍾離舸又是有神秘感的一個存在,容昭怕自己與對方說多了話又會暈暈乎乎淪陷,而趙頌又是身上又著淺而勾人的香氣...
這幾人不鹹不淡的聊著些帝都的事情,倒還算有趣,但是容昭隻覺得是有好幾把刀懸在他頭上,他連話都不敢多說,生怕被其中的誰逮著說些他難以回答或者無法回答的話。
坐了一會兒後,實在忍不住的容昭借著更衣的借口離開了包廂。
好尷尬...
出了包間門的容昭盯了盯隔壁容桓包廂的門,到底是沒有進去,而是溜溜達達去了後院假裝更衣。
然而這一轉悠,就轉悠出問題來了。
正要折身回去的容昭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口鼻,拖到了陰暗角落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