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這樣的親密接觸比更近距離的歡好還要讓人覺得安心可靠。
畢竟在容桓身邊,容昭不需要擔憂什麼,也無需困擾於那些真真假假的夢境。
這個人就是他溫柔的港灣。
枕在溫柔鄉的容昭覺得自己日子過的挺舒暢的,唯一一點不足之處便是從那晚之後,容桓似乎是陷於了某種繁瑣事務當中,有好幾日沒有回來了。
據說是在皇宮裏,和顧長裴一起帶著楚軒處理著什麼公務。
由於最近楚軒他們要處理的事情算是要事,近期來這幾個在禦前侍候的起居郎倒是閑了下來。
所以容昭最近的工作就是整理一下起居館裏的一些舊典籍和先帝的一些已經舊了的、要準備搬離起居館的舊記錄。
“先帝好些文書早便在那年整理成冊封存。”
容昭的一位同僚站在凳梯上從頂端取下個木匣子交於容昭。
所謂的整理成冊,是每年年末都會對皇帝過去一年的事情撿些要事記錄為特殊冊子以供後世翻閱。
那同僚剛剛遞給容昭的,就是當初沒有來得及整理完的先帝起居冊。
“說起來也奇怪,不知道為什麼遺漏了這裏的幾份,還是前幾日灑掃的太監從個角落裏才翻出來的。”
那個同僚從凳椅上下來,湊到容昭身邊道:“也不知道這幾份是先帝在時的哪年記錄的,如今你我無須侍奉陛下左右,倒是要接了這份整理的差事了。”
容昭一邊聽著同僚在自己耳邊說著話,一邊把這看上去就有些年歲的木匣子給打開,這個木匣子裏塞了兩本冊子,容昭粗略看了看這些用於特別記錄的紙張都已經泛黃,看上去年頭久遠。
“我倒是喜歡整理文書的事。”
容昭在外之時學著容桓的模樣學的有模有樣,溫和又易親近,在起居館也已經和這些同僚混熟了。
聽到容昭這樣說,那位同僚拍了拍容昭的肩膀,一副“我懂”的模樣。
整理文書可比侍候皇帝身側安全多了。
尤其是不知道怎的,陛下對容昭有些額外關注。
容昭拿起最上麵的起居冊翻看了眼扉頁上的小字:永昌十三年,冬十二月。
再翻下一本,依舊是冬十二月的記載,不同是是一個寫的主要是先帝接見臣子的記載,另外一本是關於後宮內容。
容昭給那位同僚看了一眼日期,那位同僚當即同容昭解釋道:“永昌十三年…先帝就是從這年年末開始身體越來越虛弱的,算起來這年發生的大事很多呢,都記載了好厚一本冊子,所以很可能遺失了這本大家也就沒有在意。”
不過這個問題也無法深究,他們要做的就是把這幾本沒有錄入的東西新整理一冊編入先帝的起居冊裏。
容昭與那位同僚商議的是,一人寫一半。
容昭負責的是後宮卷的內容。
容昭準備先看一遍那本舊冊子,再挑選合適內容謄抄,因為一般記載後宮的內容都十分無聊,也不會真的有皇帝會時時刻刻帶著起居郎,所以記載的內容不外乎皇帝今天吃了什麼,喝了什麼,又和哪個妃子見過麵之流。
本來容昭是抱著看枯燥文學的心思翻看的,結果看了兩三頁之後越發精神了。
瞧瞧他看到了什麼。
上麵記載著,先帝這這年的十二月初六,在宮內和成王楚歌一起見了一位來自北地的“異人友人”。
這位“異人”風度翩翩又氣宇軒昂,明明看上去十分健康,卻說自己已經年近古稀。
看到這裏容昭哪裏還不明白?這不就是原著中跟開了bug一樣的那個巨長壽的背景板族群嗎?
讓容昭精神一震的卻並不是這個,而是在那個時候,“蜂後”二字,出現在先帝與那位“異人”朋友的交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