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
容昭可猜不到。
他支支吾吾的,眼神飄飄忽忽,哪兒都看,就是不看容桓。
而容昭這般行徑,顯然是已經悟到了容桓的意思。
見狀,容桓靠在容昭的脖頸處,聲音帶著些慵懶意味:“其實對於今日抓到燕瑜隻能算是意外之喜,有很多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但這一天我心情其實很差,我忍不住想做些什麼發泄一二。”
容桓很少這樣直白的說一大段他的想法,而容桓一說話,就又勾回了容昭的注意力。
“那些被別人無意沾上血液的手我清潔了好幾遍,雖然我看不見血跡,但那種厭惡抵觸的心情卻還在,我依舊感受到壓抑…”
容昭這個時候已經將所謂的“弄壞”的事情給拋之腦後了,他心疼得瞧著容桓,而容桓還在“娓娓道來”。
“壓抑久了,你怕不怕我心理會出些問題?怕不怕我對你很壞?怕不怕…我真的弄壞你?”
容桓這話突然峰回路轉的又轉回到這個話題上。
容昭被對方問的簡直是身體都要冒煙了,弄壞什麼的,根本就不是這樣可以直接拿出來嘴上說來說去的東西啊!
容昭心裏想的是這個,現實當中他也嚴肅表示,他不相信容桓會有什麼心理問題。
容桓這種大美人哪裏會變成奇奇怪怪的“病人”?
而且曾經作為“監護人”和“父親”一般的容桓性子一直很好,怎麼會奇奇怪怪出問題?
更不要說之前容桓精神不對勁的時候對方也隻是做做砸冰、剪花這種在容昭眼裏可愛的舉動了,在容昭的記憶裏,容桓大部分時候都是溫柔可親,行為做事沉穩可靠的,哪裏想得到對方還有這種時候?
“乖孩子,你確實想錯了。”
容桓的唇擦過容昭的唇角,聲音透著被容昭信賴的笑意,此刻的容桓確實是高興和真正愉悅的。
那些負麵角色情緒在此刻真的是煙消雲散,那些陰暗的東西,是不應該讓容昭感受到的,但是容桓又很清楚,他不可能永遠都在容昭身邊,所以他也不能讓容昭一直單純。
他已經慢慢教給容昭好一些東西,所以…
為什麼不直接的坦白自己呢?
“我心理確實有些問題,比如我現在就想弄壞你…”容桓用著那張聖潔高貴的臉,說出了直白甚至低俗的話。
容昭瞪大了雙眼,然而他的話語與嗚咽,緊接著都消弭在二人交融的唇齒之間。
以往多麼的厭惡抵觸別的男人的近距離接觸,卻在換了一個人如此對待自己之後完全的改變。
容昭是雙標的,他隻能接受容桓如此對待他,盡管容桓執著於某種儀式感從來不做到最後一步,但容昭已經沉溺於容桓的掌控之下 。
那本套的不緊的裏衣在二人動作之間被o垮垮,糾纏之間讓二人更加緊密,容昭露出的鎖骨之上還有著剛剛在浴室留下的痕跡,現在都還十分鮮豔,而此刻又覆蓋了新的痕跡上去。
除了真正的結合,他們已經是夠親近了,這是容昭以前從來不曾想象過的,他與容桓,居然會有這樣一天。
一朵花被風輕柔撫慰,他癡迷於風的溫柔,又深陷奇異愉悅的旋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