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委屈巴巴的態度讓容桓的動作愣了一下,隨即容桓冷笑一聲:“我隻這樣你就開始裝乖賣慘。”
還別說,這樣濕漉漉雙眼裝乖的時候,讓容桓恨不得將對方變小裝進口袋之中隨身攜帶,如果可以,容桓真的會將對方捧在手心裏,向別人暗自炫耀他最寶貴的寶物如何乖巧可愛。
不過容昭變不小,自己也不大希望被別人看到容昭。
而聽到容桓話的容昭小幅度搖頭,心裏知道容桓是吃這一套的,所以更裝的楚楚可憐,又是家主我錯了,又是可憐道歉,不過這次直到說的嘴皮子發麻容桓也沒有臉色好轉起來。
容桓的手還勾著那被扒的很低的衣袍 ,漫不經心的在容昭的腰側隔著裏衣打著轉,這樣的動作讓容昭整個人都要軟了,但容桓卻冷靜著,一副“我看你還要說什麼”的姿態。
“你為什麼這樣生氣啊?”見容桓這次半點不心軟了,容昭十分委屈,這次容桓怎麼一點都不心疼他呢?他剛剛明明都算是被楚軒欺負了,他哪裏會對楚軒有什麼想法?
容桓順勢將人往旁邊的榻上一帶,衣衫不整的容昭最後坐在了容桓的旁邊,他還在費勁解釋,直到容昭說出了一句“我也不知道陛下為什麼會晚上來我房間,他好奇怪還一直討要我用的熏香…”
“所以你給他了?”
容桓冷不丁一問。
“是啊。”
容昭還沒有意識到他給楚軒他私人物品的嚴重性,而看著此刻容昭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狀態,容桓真的是又氣又笑。
看著容桓笑了出來,哪怕是生氣的笑,也將容昭這條顏狗給瞬間迷住。
容桓人生的好看,平時冷著一張臉都可以引得各種小姑娘小公子為容桓癡為他狂,連主角攻季澤都逃不過美人的魅力。
所以此刻容桓隱約含笑,便頓時是如冬雪融枝頭,春曉花初放,讓這室內都好似有光華流轉,勾的人心神俱往。
看的顏狗容昭當即恨不得扒拉上去舔顏以表尊重。
容昭有些呆愣的想,他以前看書裏說烽火戲諸侯,直接覺得荒謬,但現在他明白為什麼周幽王要那樣對褒姒了。
因為真的…心神俱往。
而容桓往日最煩別人拿他容貌說事,或者覬覦般看他。
可是容昭目光癡迷,卻非下流,這樣的入迷,讓生氣的容桓心裏有了些舒服。
容昭從“異世界”來到他身邊起,容桓就將這個“天外來客”作為了自己私有,他護著對方,給予對方一切愛護與全心意的關注,到現在也已經這麼多年,自己如果不是意有所圖,怎麼可能會對容昭這樣好?
與對別人不同的是,容桓甚至希望容昭麵對自己可以有些下流想法。
可惜容昭不敢。
想到這裏,容桓輕輕摩擦著容昭的腰肢,低聲說:“你是真的不知道送私人香料的意思是什麼嗎?他問你要,你就給?”
送私人香料確實意味著私相授受,因為這個朝代很多女子繡了香囊會在裏麵裝一下自己貼身香料送給心上人,以表示貼身相候。
而且香料這個東西,不如其他貼身物品私密,被外人發現了也不會鬧出什麼風波來,這是屬於當事人雙方的小秘密,顯得安全又情意綿綿。
“我也不是女子,這也沒有關係吧?”
容昭忍著自己顫抖著想癱軟下去的想法,一邊小心翼翼問:“你是為這個生氣嗎?”
“男子間便有例外?”容桓不回答,反而笑了笑:“別以為我不知道宋循今天晚上來是想對你做什麼。”
一說這個,容昭立刻心虛,他穿到了這種色情小說裏都已經重生了一次,他當然知道有時候男人間關係也可以不清不楚,但他不會拿這種關係想自己和楚軒,甚至是其他男人,因為他生理性的厭惡。
然而他還沒有再深想下去,就感覺到剛剛容桓還輕輕放在他腰側的手一用力,將他按在了榻上。
容昭驚呼了一身,就見同樣鬢發微散,一副慵懶模樣的容桓居高臨下的瞧著他,對方聲音透著一股奇怪的意味,讓容昭無法辨別真實情緒:“你要是不懂,我現在告訴你。”
“什麼…”容昭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他無措的躺在床榻上,出於對容桓一貫的信任,也不反抗,乖乖的模樣看上去惹人憐愛。
然而此刻容昭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麼姿態——鬢發散亂,眼眶紅紅又淚痕猶在,好似一朵嬌花被雨欺了一般,誘人采擷而不自知。
“作為長輩,我想,我應該教你一些新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