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一直縮在一側不敢說話,而宋循雖然有拱白菜的心思,但麵對容桓他確實也不敢造次,或者說現在他身份尷尬,並不能當著容桓的麵做什麼逾矩的行為,宋循懂得長久之計,所以等到楚軒他們都走了後,他也忙不迭的告退。
容桓對這種沒有太大威脅的人並不打算過於苛責,這是出於他不想在容昭這裏留下不好形象的考慮,故而這次也將宋循輕輕放過。
至於容昭…
見人都走了,這個處於事件核心的當事人慫的和犯了大錯的孩子一樣,一副老老實實任打任罵的態度。
容昭衣服亂糟糟的,有剛剛被楚軒扯下床榻而扯鬆的腰帶,也有剛剛宋循想扶著他卻失手拉開了的衣領,外袍已經被扯到了肩膀下,若非裏衣穿的緊,現在估計已經露出了大片肩膀的皮肉。
總而言之此刻的容昭看上去確實不像是個正經人家的子弟,活似在脂粉堆裏鬼混被長輩抓出來的浪蕩模樣。
容桓上下打量著容昭此刻糟糕的模樣,也不作聲,而被打量的容昭整個人都別扭極了,他腦海裏罵著楚軒,又有些擔憂之前容桓說過的“懲罰”的事情。
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容桓輕輕歎息,抬起手來替他理了理亂糟糟的發絲。
“子宴,你總是讓我大開眼界。”
容桓平時經常叫容昭子宴,如果是氛圍更好些,對方也會叫他阿昭,不過在此刻,”子宴”二字卻帶上了說不明的失望之意。
察覺到這個,容昭一直裝乖而耷拉著的頭猛然抬了起來,他急急地看向麵色平靜的容桓,迫切的解釋:“剛剛真的沒有做什麼,我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是嗎?”
容桓抬起的手搭在容昭被扯開一半衣服的肩膀上,隻隔著一層裏衣,微熱的體溫都可以透過布料相互感應,而容桓指尖微微一動,一種酥麻感就從肩膀那裏蔓延,一下子竄遍了容昭全身。
“這樣的沒有關係?衣衫都被人扯開了。”
容桓的指尖在那處輕輕的按壓,如同撫摸一般輕輕擦過那一塊兒,這樣被拉下的衣領 ,看上去確實放浪不已。
容昭想抬手理一下自己的衣袍,但他又不敢動,他有些委委屈屈的紅著眼,一副反駁的姿態:“我又沒有做什麼,當然沒有關係。”
容昭這副樣子,是容桓每次見到都會忍不住心軟的模樣。
柔軟的、又無所依靠的小動物被主人撿回了家,就應該乖乖地待在主人身邊,不能給別人碰到一絲一毫才是。
容桓有時是想將對方拿條鏈子拴住,最好鎖到房間哪裏也不能去,隻能每日守著自己,靠著自己,但這種念頭每次一起來就會被容桓壓回去。
容昭是個獨立的人,他可以用其他辦法達到目的,但他並不能拿這種對待寵物的方法對待容昭。
所以給予自由的下場就是讓容昭身邊圍著一堆討厭的蒼蠅。
“都這樣了,也算沒有關係嗎?那我也這樣對你呢?”
容桓的手指輕輕往下一勾,那本就鬆垮的外袍滑落的更低,盡管下麵還穿了一件裏衣,但此刻容昭卻覺得這比將他脫光了還要尷尬。
“家主…”容昭委屈的小聲說:“你別脫我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