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比這更加尷尬的了。
屋內一共四人個,亂糟糟的滾在地毯之上,別說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私情,就單說他們這個姿勢這個動作,想不讓人誤會都不行。
彼時容昭正被楚軒扯著腰間腰帶,壓在地毯上,楚軒完全就是要拿他當墊子一點都沒有留情,但偏偏看上去容昭蜷縮在他人身下,看上去整個人狼狽不堪,充斥著某種程度上不大美妙的氛圍感。
至於宋循和言越為什麼也跌在容身側?那是因為在楚軒扯住容昭腰帶一起往下摔的時候這兩個人都想接著容昭,但是下墜距離太短,他們沒有做得到罷了。
容昭現在整個人臉都白了,他也不顧剛剛摔的背部發麻,現在隻想推開楚軒站起來。
他心裏腦袋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完蛋了,他生怕容桓對自己產生什麼厭惡,當即將自己丟出容家。
而其他幾個人其實也非常心虛,不論是前來引誘容昭、身上根本沒有穿什麼衣服的宋循,還是帶著小皇帝一起擅入臣子府中的言越,他們都還沒有準備好拱掉白菜呢,這養白菜的人就將他們抓個正著,他們能不心虛嗎?
至於楚軒?
楚軒一開始聽見容桓的聲音的時候是有些許慌亂的,畢竟哪怕他再囂張的威脅容昭,那他也不敢在容桓這裏放肆,因為容桓有辦法整他。
但當他抬起壓在容昭身上的身子,想起身的時候,他無意就低頭看見自己壓著的容昭白著臉推著自己,一副害怕極了的模樣,這個時候楚軒不想動了。
他支撐著自己,垂眸瞧著被自己困在方寸之間煞白著臉的容昭。
容昭焦急的很,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戳到了楚軒愉悅的點。
瑟瑟發抖的、可憐又無法反抗的某種小動物,有水潤的眼睛,和哀哀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不自覺帶著哀求,可是擁有這種眼神的主人卻不知道,這種祈求別人心軟的表情,更讓上位者心腸軟不下來。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聞著容身上那不知道為什麼熟悉的香味,楚軒腦海裏不受控製的浮現出了些他不記得發生過的場景。
好像在什麼時候,他曾經對著一個人,
容昭推了半天也不見楚軒動一下,楚軒就支在他身體的上方,用著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而身邊也摔倒的言越與宋循早就站了起來,迫於現在詭異的情況,那兩人一動不動,都不敢來將楚軒扶開,而容昭瞥見靠在博古架上神色冷淡的容桓,急的眼眶都紅了。
容昭對別人的看法並不在意,但這一切要是放在有容桓在的時候就是不行。
容昭不能忍受容桓拿那種眼神看著他。
這一切隻發生在短短的一瞬間內,容昭卻覺得時間過了許久,他見掙脫不了,隻能淚眼婆娑的望著容桓。
容桓故作冷淡的神色根本就已經維持不住,他壓製著自己一開始就暴躁不已的情緒,沒有直接上前,可此刻短短的時間內楚軒一副不願起身的態度又讓容桓有些怒火中燒 。
坐到這個位置來這麼久了,容桓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生氣過。
幾乎是在容昭望過來的同時,容桓快步上前,也不顧所謂君臣有別,禮儀有序,旁人確實不敢碰小皇帝的龍體,而容桓卻並不在乎這個,他不留情的拎起楚軒的後衣領,將人粗魯的半拉半扯了起來。
楚軒的心都放在容昭這裏,他也沒有想到容桓居然敢直接來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