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我好像欠一個人一個故事(2 / 3)

聽到這,我放下手裏的茶杯說道:“香巴拉王國的廢墟壇城中央,至今還保留著刻在石柱上的古象雄文時輪佛法的經文。”

茶館裏都是德高望重的老者,聽到我這個小輩說的話,覺得簡直是天方夜譚,無中生有。不過說書先生卻站了起來,對我說:“小紮西,你所言是真?”

我笑了聲,從口袋裏掏出一百塊錢放在桌子上邊走邊說:“信則是真,不信則假,信與不信全在於你自己。”

剛走到門口處,說唱藝人叫住了我,一手端著一杯清茶,我接過一杯之後淡淡的說:“茶香撲鼻,隻可惜有點涼了,茶沒了可以在續,茶涼了在添熱水恐怕不是剛才的味道了。”

說唱藝人拱手說道:“紮西一席話,讓人有撥雲見日的感覺,不知紮西如何看這壺茶呢?”說完說唱藝人拉著我走回,來到櫃台前麵,打開一個茶壺的蓋子。

我一口飲盡茶杯裏的茶說:“這杯茶很香,喝完之後茶杯留有餘味,讓人回味無窮,足矣見得泡茶之技老道嫻熟,深得漢人所傳,火候純熟。”

“紮西謬讚了,隻是一杯隨隨便便的茶,紮西都能說出這麼多哲理,老頭佩服。”

我看著茶壺裏的茶水說道:“茶葉忽上忽下,說的何嚐不是人啊,人就像這一片茶葉,社會就像是水,不可能一帆風順,第一杯茶的味道總是最好最有回味的,茶熱了可以吹涼,茶冷了可以加熱,喝完了在滿上,可味道卻不再是那個味道了,不是茶不好喝而是我不想再喝了。”

說完我徑直走出茶館,走出幾步之後看到旁邊小賣鋪中懸掛的鏡子中,說唱藝人對我合實雙手深深一拜,我笑了下,繼續往前走。不想喝了就不要續了,該忘記的就忘記了。

茶館裏,一群老人聽了我的話又看到說唱藝人行如此大禮,便問道:“德仁老爺,這小子是什麼身份,能讓你行如此大禮?”

說唱藝人吹了吹茶壺裏的茶葉,忽上忽下,叫了一壺茶喝了第一杯之後就在也沒喝過第二杯:“小小年紀,參悟如此之高,恐不是泛泛之輩。”

說唱藝人背起行囊說道:“時輪佛法?掌櫃的結賬。”然後走出茶館再也沒有回來過。茶館裏的人慢慢的越來越少,直到後來就剩幾個老人喝茶誦經。多年之後一白發老者拉著一個小兒走進茶館,點了兩杯茶和兩碗糌粑,老人喝了第一口說了聲甜,喝到中間時說了聲澀,喝到最後時兩滴濁淚劃下臉頰說了聲苦,然後拉著孫子走出茶館。

老人臨終之時,含笑而逝,大半家產捐給寺院。當老人天葬完,所有人離開時候一個年輕人端著一杯清茶放在天葬台上,轉身便離開。

慢慢的我開始不喝茶了,喜歡那種昏沉的感覺,每當黃昏的時候我就會出現在鬧市一家小茶館裏,要一瓶青稞酒,一碗糌粑,一坐就是一多時辰。

每天都是如此,慢慢的店裏的生意越來越紅火,可是靠窗的那個桌子掌櫃的一直為我留著。

這天掌櫃的打烊很早,當我敲門的時候依然為我開門,進去我才看到原來是他女兒的生辰,我還是依舊坐在窗口的位置,還是那幾樣菜,期間掌櫃的和老板娘邀請我跟他們同桌吃飯,我笑了笑拒絕了,一個人喝一壺濁酒。

“堅波(藏語哥哥的意思),酗酒可對身體不好哦。”

我抬起頭看到是個小女孩在跟我說話,不對,她怎麼這麼像一個人?我放酒瓶笑著說:“你沒醉過,自然不懂。”

那女孩笑了對我說:“堅波,你真貧,但是浪費糧食這你就不對了吧,每天都是這樣,你知道農民伯伯種糧食多麼不容易。”

我將糌粑往她身前一推,說:“今天是你的生辰,當堅波的沒什麼禮物送給你,一塊蜜蠟和一碗糌粑就當是給你禮物了。”說完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塊蜜蠟,放在她手上。

女孩把蜜蠟還給我,低著頭一口一口吃著糌粑,我的眼眶開始濕潤,就在這個時候門一腳被踹開,幾個流裏流氣的人手裏拿著鐵棍走進來,對著女孩說:“央金拉姆,老子追你那麼久,你都不回個話,你當老子是什麼啊,還有這個雜種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