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見他行舉,眾人不禁倒退幾步,心生警惕。
燕玄靈止住笑,作揖道:“謬讚,看來我這演技尚行。”
“你此話何意?”雲先不解,一幫小輩更是滿腦霧水。
燕玄靈不答,身影一晃,忽然分出兩個人。一個眉眼細長,稚氣少年模樣;一個眼角微挑,模樣白淨,卻笑得玩世不恭。
“可看清了?”
燕玄靈攤開手,後悠悠走向眾人,笑著道:“不才,雕蟲小技。”
“是袁驛!”
有人呼道。
見那少年,一幫年輕修士躁了起來。試問,小輩之中誰不認識這人?此人行蹤不定,可又無處不在。就如當年青英問鼎的榜首,可不就是被這廝奪去了麼!
小輩們七嘴八舌,前輩們卻緊鎖眉頭。不錯,□□之術確實是雕蟲小技,但要想□□與本體無異,甚至維持幾十年、百年這絕非一般修士所能,何況還是兩個□□。光論這點,在場便無人能做到。
“你是仙。”
一老者一語道破。
燕玄靈笑眯眯自損道:“不敢當,我不過是飛升不成的廢物罷了。”
有人思忖著道:“已有幾百年不見飛升,成地仙者不過兩人,不知道友究竟是……?”
燕玄靈四吵非嘲道:“都是兩人,這樣簡單的事你竟要想半天?
秋景鑠當即反應過來,道:“袁驛?元儀,你是張元儀!”
“是了是了。”
聞言,燕玄靈收回□□,麵上五官隨之改變。
眾人心底複雜,誰有想不到平日癡癡傻傻的燕玄靈竟是這人。憑借這□□與演技,他在真教將近兩百年都沒被發現。尤其是在青英問鼎上,眾目睽睽,什麼大能老怪不在場?可他們卻連丁點破綻都沒看出來。
可他何必如此呢?
一小輩忍不住問出:“你為何要這麼做!”
張元儀笑著反問:“如此不是很有趣麼?”
話罷,腳下一陣震動,殿中紫虛真人的巨像也隨之一晃。
淨憂站位腳步,問:“這又是怎麼了?!”
張元儀語調不緊不慢,“莫慌,我那師妹正攻殿呢。”
劉雲行聽這話心有餘悸,摸了摸生疼的脖子。他知這被魔物奪舍的白棠很強,就連幾位前輩也不是對手。但卻還是低估了魔,更不知白棠究竟吞噬了多少邪魔。
玉安冷哼,道:“那小丫頭已被奪舍,你為何手下留情?若不盡快除之,後患無窮。”
“除之?”
張元儀眉一挑。故作苦惱,“晚輩可不是無情之人。白師妹平日待我最好,又相處多年。何況,她雖被奪舍,但仍有意識尚在。我若除之怎麼對得住二師妹與師叔呢?”
回憶剛才,劉行雲插嘴道:“這倒是,若不是她一掌推開我,我怕是已死了。”
“優柔寡斷!”一藍衫老者冷冷開口:“今還有意識尚存,但隨魔氣增長,她還會存幾分人性?”
秋景鑠護自家人,哂笑道:“前輩大義凜然。您以為殺了我姐姐那邪魔便沒了?不過是另尋他體罷了。”
張元儀也笑:“若非她吞噬魔物,諸位怕不能一直撐下去吧?眼下諸位隻要待在這殿中便能安然無恙。再過一會自有音德前輩來逐。”
有人“咦”了一聲,“音德?莫不是與常靜成雙絕的時儀?此人倒善陣術,興許封印有望。”
張元儀悠悠道:“不錯,不錯,請她出山可不容易呀。”
雲先問道:“張道友,你既有能力,為何不驅除白道友身上的魔?”
張元儀搖頭:“普通附體也罷。但她已非人,身與魔融合,你不知她身上的魔有多少。”
淨憂愁眉問:“就無其他方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