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但隨即照做,與幾人禦劍飛去通州。
抵達丸鎮,鎮中黑雨已停,氣氛死寂。
即便天色黑暗,身為修士幾人也看得清,道上無人,更無邪怪。薑稚一刻也沒停,一路尋找離時所在的位置。
“就是這裏!”
她指著一處酒肆:“我記得這個!”
秋落鸞按在刀上的手頓了頓,鳳眸一眯,視線落定在不遠處的劍與大灘血跡上。
“白,白姐姐……”
薑稚自然也見到了那攤血跡,表情一凝,心快跳到嗓子眼。
淨妙麵色白了白,眼眶一紅,道:“玄綺道友她……”
秋落鸞滿臉威嚴,低喝道:“瞎想什麼!就是死也要見人!”
一聽這話,幾人麵色更蒼白了。
秋落鸞沒理會這二人,加快步伐尋找,心中忐忑無比。她隻望白棠相安無事,若她出了事,自己那傻大姐該如何是好?她撚劍訣,飛入上空。
就在這時,頭頂忽然傳來巨響。緊接著便是地動山搖,空氣顫唞發熱,一股無形之力蕩開將壓折樹木;房屋掀翻,瓦礫吹飛,遠看像無數把飛劍。
幾人險些從劍上摔下來,下意識仰頭一看,天已變作赤紅發紫,而密密麻麻的眼卻不見了。
……
不久前。
隨著女魔撥弦,白棠耳中滲出絲絲鮮血。
她驚疑,暗呼:分明已封閉了聽覺還是會受琴聲影響?
這種想法轉瞬即逝,她專注對敵。而正在她要祭出骨扇時——
腰脊一疼。
不好!
白棠暗呼。
她驀地瞪大眼,反應過來時已被什麼按在地上。緊隨其後,一股劇痛貫穿腹部,將她與青石地固定,動彈不得。
白棠疼得險些掉淚,扭頭一看,原來是方才那蓑衣邪怪!而那將刺入她腹部之物卻是那死去修士的佩劍。
“我族聖物豈是爾等可用?”
蓑衣邪怪將劍又按幾分,伸手取出骨扇。
見此,白衣女魔從高處跳下,尖聲啐道:“呸!你族?分明是我碧蜈一族!”
那巨魔也插嘴,“此物當均分。”
女魔怒道:“怎麼分?倒是若讓那些大族的老怪發現可就不好了!”
蓑衣邪怪緩緩抬頭,道:“逐族不正盯著麼?”。
“這倒是,不過……”女魔聞言愣了愣,仰望頭頂無數赤紅的雙眼。
接著,她又低頭看向白棠,“練魘之體,這具身骨可比我這強多了,若能奪舍再將吞噬他族……”
女鬼掀開白發,露出十對紅眼,忽然哈哈大笑道:“妙啊!”
巨怪又道:“哼!這種好事豈能便宜你?”
“你們好大膽!”
蓑衣邪怪也跟著附和,正在三魔爭執之時,頭頂的逐魔開口道。
話落,四麵八方湧來無數魔物。
這些魔物形狀各異,赤紅或熒綠的眼,尖銳的笑聲此起彼伏。
她目睹在一切,慶幸勸走了薑稚。一個兩個她尚能應付,但弱三個、四個、無數個……她與這之間差距太大了。
逃,想逃。
但如何逃?逃不了了。她再快也快不過幾十上百的魔。
絕望。
白棠的心逐漸涼,不知不覺冒出幾分淚意。
這一刻,她終於體會到了師伯當年的感覺。她收緊雙拳,腦子中忽然浮現秋顏寧、呂奕、師傅師伯一幫人的臉。她覺得好冷,磕這些人的臉卻那樣溫暖……
“先者先得!”
眼見魔物越來越,女魔尖笑一聲,化作煙狀鑽入白棠體內。此舉眾魔暴怒,也紛紛鑽了進去。
光是這股力量就讓白棠難以承受,何況無數的魔物在體內糾纏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