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雨越下越大,耳邊忽然傳來嘈雜之聲,越來越近。
白棠驀地轉身,卻見雨幕之中一幫蓑衣邪怪正向她們走來。
不見
白棠幾乎沒有半分猶豫,取出骨扇念出一個“震”字。
話落, 無數道碗口粗的紫雷從天而降。紫雷穿過蓑衣邪怪, 霎時皆煙消雲散, 地麵裂開數丈。
見此, 她收扇眉頭一蹙, 總覺得未免太過容易。
“哢哢”@思@兔@在@線@閱@讀@
隻聽腳下異響,一龐然大物從中破土而出。哪也不知是何怪物, 身高過房頂,手中持一中巨錘, 吐息之間血腥濃重。
白棠與薑稚退後, 那巨魔卻向她們揮錘,一股風勁將周遭屋舍拔起震開極遠。白棠回扇, 風反向而去,但巨怪卻對此不以為然,重錘已臨近二人。
她自知這一錘非同小可, 撚訣以劍擋下。
當劍與錘碰撞,一股極為尖銳的聲響回蕩開來, 薑稚閉眼抵抗捂緊雙耳。
白棠那劍非凡品。此劍雖不及戚念的赤鴻與呂奕的驚雷, 但也是把不錯的法器,可那劍擋下這一擊後竟有些裂痕了。
“小小兩個人, 竟耗費這麼久?”
不遠處傳來哼聲,白棠餘光一瞥,見一個白衣披頭散發的女人抱著琴,隻是她的雙腿竟是蜈蚣一樣的千足。
白棠心底隻覺慎人, 卻聽白衣女魔素手一滑,撥動琴弦。那琴聲奇異,尖銳急速,如竊竊私語。聞聲,她耳中刺疼,五髒六腑亦是,鼻腔中更是溢出溫熱,血跡“噠噠”滴落與青石板上。
白棠擦去血跡,封閉感官,對薑稚道:“先走,這孩子受不住。”
“可……”
薑稚遲疑,一時竟有些進退兩難;站在身旁的是師姐,懷中是後輩舍命救下的孩子。
這可如何是好?
薑稚腦子很亂,她忍下淚意,牙一咬,還是燃符離去了。臨走前還不忘道:“我去尋其他前輩,師姐你等我。”
白棠道:“回無苓山。”
薑稚不停點頭,不敢耽擱。
“想走?”
聞言,白衣女魔琴弦更快,那巨魔則再次揮錘。
然而薑稚已燃符,回到無苓山。
一到道觀,她雙腿就軟了。
杜艮生衝出來,替她擦了擦血跡,慌忙問:“你臉上的血是怎麼回事!白姐姐呢?”
薑稚已哭不出淚,聲啞道:“她還在東秘,你快把這孩子帶回去,然後去叫前輩。”
“我隨你同去。”
說罷她正要取符,卻聽屋中傳來戚念的聲音。
杜艮生驚喜:“你出關了!”
戚念取出符紙,道:“察覺有異,走吧。”
薑稚不敢耽擱,緊隨其後。
二人雖到豫國,但地點與先前不同。
此處有許多修士,個個皆是撚訣施法,而在上空還飛著一女子。她衣袂翻飛,頭梳高髻,神色淡淡,不怒自威。
薑稚顧不得細看,在人群中順著,最終發現了淨妙、秋落鸞、秋景雲幾人。
她忙過去喊:“淨妙姐姐!秋姐姐!”
淨妙回首,道:“咦?小薑道友怎麼來啦?這裏危險,速速回去!”
薑稚道:“我師姐危險!”
秋落鸞一驚,拉住她問:“白棠她怎麼了?!”
淨妙卻道:“別問了!別問了!她如今在何處?”
淨妙語速飛快道:“她在通州的丸鎮!”
一幫人邊走邊道,戚念卻一撚劍訣,踏劍飛起,“記下,隨,我來。”
“你,你……”
薑稚瞠目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