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命道:“它們要殺人,業兒你先退。”
“可……”祁業欲言又止,拳一握,一鬆,終是掏出符紙離去了。
他不蠢,心知那怪物實力難測。距信號發出已有一陣,但卻遲遲無人來助,若他執意留下不僅幫不上忙,反而還是負累。
與其留下添亂,倒不如去尋前輩來相助。
待祁業一走,秋錦眠便取弓矢,冷冷一笑道:“怕不是癡心妄想。”
逐怪卻不急不惱,依舊笑道:“你們這兩個人倒有趣。一體雙魂,練魘之體,要是我寄生此身,吞噬他族,那我豈不是可於最強比擬?”
說著,逐眼底貪念一閃,它身一動,快過閃電,尖爪向白棠脖頸抓去。
白棠眉一擰,忙閃身躲開,“你對付頭頂那怪,這東西交予我處置。”
秋錦眠點點頭,道:“姐姐你小心。”
白棠表情凝重,欲要拔劍,那逐怪卻跳開了距離,跳入海中。她不敢輕舉妄動,小心翼翼上前,但聽“嘭”一聲海水炸開。
她擋下水,卻見遠處的天邊已變得赤紅,無數邪魔妖怪從遠處飛來,海水也在逐漸泛紅,晃蕩激蕩起陣陣巨浪,就如盛放在碗中的水。
白棠瞳仁一縮,拉住秋錦眠:“快走!”
秋錦眠也已反應過來,心知不是戀戰的時候,她體內的那個自己也有搶占主權之意。
她本想走,但見魔物來勢洶洶,反問白棠:“可這些百姓該如何是好?”
白棠也是一愣,她也不是無情之人,心知落入邪魔之手隻有慘死,但——
她又勸:“憑我們二人留下又能如何?擋不住了!快走。”
“我知道了。”
秋錦眠重重點頭,二人各燃一張符紙。白棠回了無苓山,秋錦眠卻不見了蹤跡。
她顧不得想秋錦眠,而是仰望頭頂,見結界庇佑這才鬆了口氣。
“師姐!”
這時,薑稚哭著喊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白棠回首,見一幫師弟師妹跑了出來。
杜艮生忙道:“大師兄不見了。”
白棠也急,問幾人:“大師兄怎麼不見了?他幾時離開的!”
薑稚道:“我們也不知,我方才見很多修士都往東秘去了!師姐,東秘究竟怎麼了?”
白棠表情麻木,眼底卻流露出不知所措:“東秘那邊…破封了……”
聞言,幾人呆滯在原地。
薑稚反應過來,衝回屋子去拿法器,“我要去斬魔!”
“我也去!”最小的那也跟著附和。
“去什麼去!都站住!”
白棠喝止,劈頭蓋臉一頓訓斥:“你們瘋魔了不成?大師兄不知去處,戚念又在閉關之中,師傅師伯不在,她也不在!你們幾個就屬薑稚修為最高,但她性子也最莽!那些邪魔妖怪性子狡詐,道行不知多高,她是胡鬧,你們也跟著胡鬧!你們去做甚?送死嗎?”
薑稚卻道:“我爹娘、我彥哥他們都在東秘!何況身為修士,職責不就是如此嗎?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死又如何?生又如何?”
一聽這話,白棠腦仁疼。
她想起師傅曾說薑稚是玲瓏赤心。此乃至純之心,故這丫頭心善憐天下,修仙亦是為百姓蒼生。可越是如此,就越易被騙,此次破封非同小可,她斷不能讓這丫頭獨去東秘。
怪就怪破封一事來得太突然,究竟該怎麼辦?
她也不知。
“帶上殿。”淨尊宮殿變小鑽入她袖中。
白棠疑惑,但卻扭頭對薑稚道:“薑稚我知你想溜去。”
“我……”
薑稚被拆穿,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那你便與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