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鶴洲那頭很快有了回應:“號碼給我,你在原地等我。”
薑聽晚聽了他的話,老老實實在原地等著。
等到蔣鶴洲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四十多分鍾之後。
他來了,先抬手碰了碰薑聽晚懷裏抱著的糖炒栗子,不悅皺眉:“栗子有些涼了,走了,我帶你去買點熱的。”
薑聽晚的臉頰上忽然擦上了點紅意:“你,你怎麼知道我生理期到了?”
“老夫老妻了。”蔣鶴洲忽然別開眼去,“其實高中的時候就知道了。”
高中就開始關注她的生理期,薑聽晚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嘟噥了句:“變態。”
“真正變態的不是我。”蔣鶴洲接了一句。
薑聽晚被他這語氣提醒,想到了什麼,趕緊問道:“剛才那通電話。”
“打錯了?”蔣鶴洲的語氣瞬間變得輕鬆了起來,“是個小孩兒,拿著媽媽的手機,想給自己爸爸打電話,卻一直打到你這邊來了。”
薑聽晚半信半疑,拿起自己的手機,想翻看一下記錄,手機忽然被他奪了去。
蔣鶴洲動作利落地將那幾條通話記錄給刪除掉了,又把手機塞回到了薑聽晚的眼裏,他微撇著嘴角:“下周你不又要去比賽了?四天,還是五天?我不管,今天你的時間,都是我的了。”
薑聽晚看著他的神情,心裏忽然有些泛軟:“那你等等我,我問問我隊友她們需不需要我給她們帶什麼吃的喝的。”
她不是很喜歡參加學校裏的這些大型活動,但是如果陪在她身邊的人是他,倒是也沒有那麼的難以忍受。
“我媳婦兒又不是給人跑腿的。”蔣鶴洲把她拿著手機的手拉住,阻止了她的動作,“我待會兒,會用你的名字,幫她們叫個喜茶和外賣,我知道你們約好了五點種一起商量比賽題目,現在才三點,中間這兩個小時,你陪陪我,談完題目之後的時間,你也得陪著我。”
薑聽晚側眸看了蔣鶴洲一眼,覺得今天的他有些古怪。
看著蔣鶴洲緊緊皺起的眉頭,她的┅
“蔣鶴洲。”薑聽晚也朝著他比了個手勢,“你要是再敢在街上親、親我,你離挨打也就差這麼點了。”
蔣鶴洲一笑,又彎腰下去,在她唇角啄了一下,滿不在乎,“哦”了一聲。
她打他那點力道,對他沒什麼威懾性。
薑聽晚當然也明白自己沒什麼能在武力上壓製他的辦法,動了動足尖,微微往後撤了一步。
果然,蔣鶴洲閑淡自在的表情瞬間鬆動,往前跨了一大步,將她拉住:“你別走啊。”
薑聽晚與他打著商量:“那以後,不再這麼做了?”
蔣鶴洲不鬆手也不鬆口:“那你讓我在哪兒親?你現在時間這麼金貴,見我還得論分論秒的,五點就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
這是埋怨上了,薑聽晚的目光裏多了幾分好笑,戳戳蔣鶴洲的胸膛:“那也不能在街上……多難看。”
她一頓,思考之後才道:“屋子裏,屋子裏比較好。”
***
薑聽晚這後來才意識到,她給自己挖了一個多大的坑。
屋子裏的溫度節節攀升,薑聽晚知道自己脫了外套,情況會好一些,可是卻不敢真有動作。
她細細的腿彎被蔣鶴洲結實的胳膊撈著,屈起來,背部被頂在門上。
每一寸呼吸,都熾熱又紊亂。
這種唇齒相接的時候,如果她真的去鬆一鬆自己的外套,這種動作,隻會被當成暗示。
她剛和隊友們討論完了比賽題目,就被他帶回了家。
蔣鶴洲在大二的時候就不在學校住了,搬離了學校,在G大附近租了間出租屋,有時候他在G大留得久了,也就直接不回去自己學校了,直接在這間出租屋裏住下。
薑聽晚之前來過幾次,卻沒有在這裏過過夜。
她倒是覺得沒什麼,反而是蔣鶴洲。
心懷鬼胎是他,偏要堅持著一根底線的也是他。
薑聽晚反將他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的。
這人,對著她的時候是有一堆花花腸子,隻不過他心思裏的彎彎繞繞,在那次因為他隱瞞家裏的事情,算是若有若無地小吵了一架之後,就再也沒瞞著過她。
她聽著他在她耳畔漸漸喘.息起來的呼吸聲,忽然間就生出了幾分逗弄的心思,小臂一抬,緊緊貼住了他的脊背,纖細的五指攀上了他的後肩。
而她的身子,順勢往上蹭了蹭。
蔣鶴洲貼近她麵龐的臉忽然移開,沉沉地埋在了她的肩頭,氣喘籲籲。
他不敢再望向她濕漉漉的眼角和閃著星辰一般的眼睛,他怕自己,跨越了那條線之後,就再也跨不回來了。
家裏的事情暴露之後,他很快收到了薑媽媽給他打來的電話,一向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