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薑媽媽,這次的聲音聽起來卻十分冷淡,就算見不到人,他都能想象出來,她是一種怎樣挑剔的表情。

薑媽媽讓他絕對、絕對不能太早衝動行事。

這句衝動行事到底是怎樣的含義,蔣鶴洲當然能夠猜到。

他從未料想過薑媽媽會是這樣一種態度,畢竟她一直很喜歡也很照顧他,可不管她突然變成了怎樣的態度,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還是得小心、謹慎地去討好。

將臉埋在薑聽晚的頸窩裏一會兒,他微微動了動腦袋,卻沒有直起身子來,往前伸了伸脖子,深深吮吻。

薑聽晚被空氣中隱約的聲響弄得麵紅耳赤,將他往外推:“你別,別再這樣了。”

仿佛有細小的火苗,在她的脖頸上燃了起來,熱意很快攀至了她的麵頰。

蔣鶴洲動作止住,仍不饜足,唇仍停在她的脖頸肌膚上,喃喃低語,語氣還是混得像是在耍賴皮,空著的手拽著她的手就往自己的心口窩按:“我難受,心口窩難受。”

“怎麼了?”薑聽晚勉強忽略掉自己脖子上的騷動,緊張問道。

“有人想搶我東西。”蔣鶴洲不滿道,“我的東西,看都不能給看,就這樣,還有賊惦記著,我難受,特別難受。”

薑聽晚緊張的神情鬆落了下來,倒是覺得有些好笑:“還在想遲施亦的事情啊?”

蔣鶴洲終於抬起頭來,眼底的不屑顯而易見:“不準提他的名字。”

薑聽晚難得見他這麼幼稚的樣子,笑著逗他:“不提提他怎麼行?你親著我的時候,還在想著別人的名字。”

她一說完,自己就笑了起來,可很快,輕柔的笑聲就被堵住了。

他怕自己最後的一點自持潰敗於此,於是抬手捂住了她的眼,微微的吮、輕輕的吻、偶爾牙齒會碰到她的唇.瓣,他得拚命控製住自己,才能克製住自己想咬下去的念頭。

可克製也並不是那麼好克製的。

想咬下去,想咬下去,吃掉她,完完整整地吃掉。

到了最難自持的時候,他重重喘著氣,忽然偏過頭去,呼吸平穩了一些之後,說道:“我去洗澡。”

袖子被人拉住,他轉身,對上了小姑娘濕漉漉的眼睛。

她的眼睛本來就生得秋波盈盈,這會兒更是瀲灩著水光,很是招人。

蔣鶴洲的腳步立刻猶如生了根,停下來之後,就再也移不開半步。

他看著她,她也望向了他,終於是她先有了動作。

她抬起手來,緊接著,外套便落了下去。

蔣鶴洲的心忽然狂跳了起來,喉嚨幹澀:“薑聽晚。”

薑聽晚的膽子,也就到脫掉外套這一步了。

她的目光移開,羞澀地不太敢看向蔣鶴洲,見他沒有動作,心裏有些惱,又有些後悔,說道:“有點熱。”

蔣鶴洲挑挑眉,牙齒咬住一點下唇,輕輕笑了起來。

他的牙齒長得並不整齊,無礙美觀,反而更加顯得靈動,忽然伸出手去,捏住衣服下擺,利落地將身上穿著的衛衣脫了下來。

“是有些熱了。”他跟著說道。

***

薑聽晚第一次醒來的時候,是在淩晨時分,她睜開眼,就看到了坐在床沿上的人。

他光裸著上半身,脊背線條微微繃直,卻也流暢,線條蜿蜒沒入褲袋裏,顯得腰身尤其勁瘦。

薑聽晚睜開了眼睛之後就猛地又被眼睛閉了起來,坐在床沿邊兒上的人卻緩緩轉過身來,打開杯子,複又鑽了進來,輕輕將她攬入懷抱。

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肌膚上,薑聽晚裝睡也裝得很是吃力,正猶豫著要不要睜開眼,和她說兩句話,身子忽然被人一翻,緊接著唇上多了抹溫熱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