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好奇起了薑聽晚的家庭背景,聊了幾句之後,就聊到了她的父母身上:“你家裏是做什麼生意的?”
小姑娘坐姿端端正正,麵容看起來生得溫婉白淨,臉上表情少了些,精致漂亮的眉眼裏帶著淡淡的疏離,不甚熱絡,他們講些話,她也不主動插進話來,不迎合不討好……這些習慣了被人追捧討好的人,隻好奇
客廳的所有人裏,除了蔣鶴洲的奶奶和媽媽,對薑聽晚來說,都是格外陌生的麵孔,被問及家庭,又是用這種語氣,薑聽晚心裏稍稍有些不適,卻抿了下唇,剛打算實話實話,肩頭被人拍了拍。
她一側眸就看到了蔣鶴洲,他笑著低頭看了眼她,屈起手指蹭了蹭她柔軟的臉頰,又迅速放下手去,很快抬眸,看向了家裏微攏的那些人。
幾乎是瞬間,他的眼裏就睥睨開了玩世不恭。明明低頭的時候唇角的笑是溫柔的,抬起頭來,溫雋的笑容卻在忽然生滿了刺兒。
如同玫瑰,漂亮,但是也帶著鋒利的刺兒。
“個人隱私,無可奉告,不過。”蔣鶴洲一頓,聳了聳肩,“她比我富。”
他最後看了自己祖母一眼,目光中略有埋怨,而後拉著薑聽晚的手,帶她離席。
走到了院子裏清淨的角落,蔣鶴洲回身看了一眼客廳中的那些人影,搖了搖頭,對薑聽晚說道:“以後我奶奶再喊你過來,別來了,她愛顯擺,她有別人沒有的好東西,總得顯擺出來讓人瞧瞧。”
他手臂一伸就攬住了薑聽晚的肩頭,笑著說道:“我的東西,她顯擺個什麼勁兒?”
薑聽晚垂眼看著腳下踩著的大理石板,踮了兩下腳,問蔣鶴洲:“你說什麼我比你富?”
薑聽晚講究事實,不對的,就是不對。
蔣鶴洲的笑意如同正午旭日一般緩緩升了起來,往客廳裏瞥了一眼,忽然挪了步子,擋住了客廳裏看過來的目光,卻伸手碰了碰薑聽晚的手,手指勾住她的手:“走,帶你去個地方。”
他們繞到了院子後頭的一間平房裏,薑聽晚在門外駐足,稍顯猶豫:“這裏是……小黑屋?”
這小屋子木門木窗,灰色牆壁,風格和大宅裏其他的建築格格不入。
“倒是聰明。”
見薑聽晚伸出手,去碰門上的塵埃,蔣鶴洲忙將她的手拉住:“別碰它,有灰塵。”
他順勢緊緊拉住她的手,推開門帶她進屋。
薑聽晚跟在他的身後進門,進了門之後,麵前的他卻忽然轉身,往前伸出了胳膊。
門被關上,薑聽晚覺得他的胳膊能收回去了,他卻徑自,將手掌壓到了門板上。
他的胸膛與門板之間,夾上了一個她,空間小而局促,略微昏暗的一方天地裏流轉著眼前人呼吸的聲音。
他的心跳聲都離得很近。
薑聽晚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動作,細密的吻就落了下來,落到了她的臉頰,而後才移到唇上。
間隙之際,蔣鶴洲的手掌停在她的外套裏,卻被隔在她的黑色衛衣外,攬著她的腰,細語喃喃:“背著我跑過來了?”
薑聽晚臉頰上出了一層細細的汗,外套已經從肩上擦落下來了許多,她道:“太著急了,直接趕過來了,來了之後看到奶奶沒事,又覺得不需要打擾你了。”
“你去哪兒的事情不算打擾。”蔣鶴洲說完,忽然往下沉了沉腰,兩隻胳膊一環,搭在了薑聽晚的臀上,將她的身子舉高了不少,轉了個身。
薑聽晚腳下落了空,還好背部很快靠上了門板,才讓身體沒那麼惶然無依。
蔣鶴洲的額頭碰上了她的,蹭了兩下,語帶歡喜:“剛才,你坐在那兒,我才覺得,這是最適合你做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