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3 / 3)

洛依依似不曾預料他這樣大的反應,但昔日在王府她偽裝了太久,這時隻隨心而為,當下便道:“是我讓世子失望了,還請世子見諒!”頓了頓,又是頭也不抬的補充,“不知世子請我前來所為何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夏澤之這一口氣憋著,愈發是想要發泄,偏生眼前這人清清淡淡的,他這般惱著,正經是所有氣力都揮打在了棉花上,很是無力。

然他從不是會吃悶虧的人,當下便是揚起下頜,頗有些吊兒郎當的樣子晲著她道:“我今日身子不舒服,請你來為我捏捏肩。”

洛依依頗有些驚愕的抬起頭,一雙眸子裏已是淺淺的不甘不願。夏澤之瞧得清晰,偏是沒心情體諒她,隻道:“本世子瞞著父親母親還有伯父大人,都為著給你一個你想要的自由,你便是這麼報答你的夫君的?”

洛依依一口氣噎住,撚動佛珠的手指陡地停住,她死死地捏住手上的珠串,幾乎要捏碎了它。

九年。她嫁進夏王府九年,見過夏澤之的次數一雙手都數的過來。她一直知道他在外麵鶯鶯燕燕,便是那個女子眾多的夙夜樓也是在他的名下。他的風流嗜好她一直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今日瞧著他這般輕佻心下到底不是那般滋味。

說到底,他此般對她,倒像是對待那些青樓內的女子。她端莊矜貴了九年,於一夕潰敗。

洛依依終是放下佛珠,緩緩走至他身後,伸出一雙纖細的手輕柔的捏著他厚實的肩膀。說來,他們夫妻二人連這樣的身體接觸,也不過是才第二次。初次,便是新婚之夜。

夏澤之闔上眼,隨它時光流逝,隻靜靜享受著。直至天色暗下,洛依依終是重新站到他眼前,要告辭。夏澤之這才伸了個懶腰,慵懶道:“手法不錯,明日再來吧!”

洛依依還未及活動活動酸痛的手指手腕,就是猛地驚住,但她並非愚笨之人,不過怔了片刻,便是迅速應聲:“我明日還要誦經,世子請別人吧!”這一次她能如約下山,不過是以為他會有什麼要緊事,結果竟是這樣給他按摩了一個下午。

夏澤之舒舒服服的折騰了她一晌,胸口的悶氣早就泄了幹淨,這時聽她所言也不惱,隻拎著那張絕世風姿的麵頰悠悠笑著:“我隻怕旁人沒有你這樣好的手法。”他說著,已是示意她在一側坐下,洛依依沒心思同他爭執,隻好坐下看他還能再說些什麼。

夏澤之細致的凝著她的麵容:“這麼多年,你好像一直都沒有什麼變化,似乎臉上也沒多長出一條皺紋來。”初見她便是這樣清冷寡淡的模樣,這麼多年過去,她還是這個模樣,似乎不會變老一般。

他說得正經,入了洛依依的耳,卻不是那般滋味了。

洛依依微微垂著頭,嗓音是說不出的苦澀:“我這九年,不怒不笑,不哀不樂,自是不會平添了皺紋。”?? ?? ?? ??

她的心思是靜的,從未起過漣漪。思及此,他到底是生了些挫敗之心。

“你這是在怪我?”他下意識就道。

洛依依莞爾,唇邊是清淡的笑意:“遵從父母之命也是我的選擇,與世子無關。”

“那你可曾後悔過?”

洛依依終是抬起頭,一字一頓道:“不曾。”

夏澤